陆云棠到了酒馆之后发现陆云棠已经点了一排的酒。
红的、黄的、绿的,用橙子皮装饰的,冒着白雾的,里面装着冰球的。
总之令人眼花缭乱。
又扫了一眼调酒师用的各种酒水,挑出一杯火红色的给陆云染。
陆云棠:“只能喝这一杯!”
陆云染:“?”
来酒吧不喝酒干什么?
“这杯的酒精含量最低,你现在不宜饮酒,饮食忌生冷,辛辣。在冬天也要注意保暖,每天要按时吃药,要保证充足的睡眠,早睡早起……”
陆云染:“……”
“你们吵架了?吵赢了吗?”陆云染直接转移话题。
陆云棠望着陆云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在车上就看到商时序脸色臭得很,你没发现?”
陆云棠不自然地垂下眸子。
其实她能够感受到,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陆云染轻笑一声,晕了一口火红色的酒。
果真毫无半点酒味。
陆云棠望着周围喧闹的酒吧,觉得陆云染出现在酒吧这件事不正常。
“你怎么会来酒吧?”
陆云染:“想来就来了!来酒吧还需要什么理由?”
陆云棠想起白天江篱所说的有人背叛,导致任务失败:“是不是识人不清,来这里买醉!”
陆云染想起那张熟悉的脸:“也还没到识人不清的程度吧!”
陆云棠随手拿起一杯酒,两人碰了杯,然后一饮而尽。
酒吧里很热闹,陆云染望着台上唱歌的人,又看到旁边的古琴。
听了两句歌词的意思,对陆云棠道:“想不想弹一曲!那首《凤求凰》曲子倒着弹正正合适!”
说完,直接将陆云棠推了上去。
陆云棠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我已经有商时序了,再弹这首曲子不合适!”
陆云染挑眉:“不就是个曲子吗?”
陆云棠温吞道:“不就是个曲子吗?我再写一个不就好了!”
陆云棠随即架起古琴,一边架起古琴一边思索应该写中什么样的曲子?
等到陆云棠心里有了成算后,指尖在琴弦上划过。
然后……
然后驻唱歌手就换歌了!
陆云棠:“……”
陆云染:“……”
封月白一落地就提着两瓶好酒去找最好的兄弟——商时序!
“你和陆云棠怎么样?是不是很融洽?”
“吵架了!”
“融洽就……”封月白突然间瞪大了眼睛,“你们怎会吵架?”
后面的话是封月白依照本能说出来的。
封月白总觉得商时序今天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具体的又看不出来!
封月白围着商时序转了两三圈之后,突然一把扯过商时序的领带。
“这粉色领带绝对不是你自己买的?是陆云棠送的?眼光还不错!”
听到封月白谈及陆云棠,商时序正在处理文件的手顿了顿,唇角也微微勾起。
“那当然,我家棠棠审美可是在线的,比起你好多了!”
封月白又想起他和陆云染糟糕的关系,只能默默地觉得牙酸。
给商时序倒了一杯酒:“好兄弟,我被甩了,就当是陪我喝一杯吧!”
商时序手中的酒,散发着浓郁酒香,端起来一饮而尽。
随后就反应过来:“你被甩了?”
封月白:“合计着你就听到了‘陪我喝一杯’?”
两人推杯换盏之间,已然将两瓶酒用尽了。
封月白:“老商,我知道附近有一家酒吧!里面调酒师调的酒堪称一绝!最适合你我这样失恋的人了!”
商时序一把推开封月白:“我可没失恋!”
封月白:“好好好是我失恋了,所以能否请商总赏脸,陪我去一趟!”
商时序二十多年里第一次看到封月白这样,实在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就让余渊将他们送到酒吧。
这家酒吧的外表平平无奇,两人进去之后,隔着转角,商时序都能在杂乱喧闹的酒吧中听出铮铮琴音。
商时序心里顿时浮现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一过转角,商时序就看到陆云棠端坐在唱台上面,身边还有一个穿着牛仔衣,披着头发的人在一旁唱歌。
两人外表极不相和的两个人——狂野流浪歌手和恬静优雅的古琴演奏者。
两种不同的演奏形式——西方的约德尔唱腔与中方传统的古琴声音。竟然在音律上如此和谐。
商时序只觉得这一幕刺眼极了。
一曲终了,台下人传来阵阵喝彩,想要他们再来一曲。
商时序阴沉着脸,只想让陆云棠赶紧下来。
陆云棠也看到商时序了,眼神慌乱了一瞬,随即又恢复正常下台了。
台下的陆云染顺着陆云棠的视线望过去,正好看到了商时序旁边的封月白,拿着棕黄色饮料的手微微一顿。
商时序直接拖着半醉的封月白到调酒台前。
封月白:“给我一杯玛格丽特!”
商时序:“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