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珠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还是把自己的手机拿过来递给了宋书宁。

宋书宁就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让她时刻能够看见自己看了哪些内容。

宋书宁先是看了微信的聊天记录。

李素珠和孙明美的聊天记录很干净，就是约饭或者回到家了之类报平安的话。

聊天记录里夹杂着几个通话记录，不过时间都不长。

宋书宁想了想，又点进内部软件的手机版，看看了她和孙明美的聊天记录。

这个里面的内容就更少了，一般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你帮我带杯奶茶，我帮你带杯咖啡什么的。

李素珠有些沮丧，文舒雅直接出声。

“这种证据要是有，我早就给你看了。”

宋书宁点点头，随即忽然又想起什么，看了李素珠的朋友圈。

李素珠是个外向的人，也愿意在自己的朋友圈里分享自己的生活。

宋书宁翻到李素珠刚刚入职的那几天。

李素珠入职的第一天，发了一个成功入职的朋友圈，孙明美还点了赞。

然后就是组里的人开始认真工作的事，发了自己的第一次加班，第一次下班吃饭等等。

宋书宁看着看着，忽然觉得有些奇怪。

“既然乔木集团的项目是你第一次的项目，你怎么没想着发出来呢？”

李素珠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也不是我自己一个人做的项目。而且当时也不完全是我自己想到的。”

“那你没发过任何相关的动态？”

李素珠想了想，“我也发过，不过是用微博发的，这里认识我的人少，应该不会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我就发在这里了。”

说着，她手指一点，就打开了微博的界面。

宋书宁确实看到了一条微博，不过发的不是所有人可见，是部分人可见，可见的人只有一个，是孙明美。

因为项目没有落地之前都是算公司机密的，所以，李素珠并没有把项目的具体内容写出来。

只是写了自己运气好，在前辈的指导之下发现了这个项目，并且感谢前辈给自己提供的信息，让自己能够这么快就开展工作。

但是这样的一条感谢的微博，却没有公开，而是自己可见。

然后，宋书宁忽然想起了什么，李素珠和孙明美有一个通话记录就是这个时间之后不久发生的。

所以孙明美是怕什么被发现所以才发的这个记录？

“你发完这个微博不久，就和孙明美语音通话了。”宋书宁点着聊天记录。

“是的。”李素珠点头。

“她当时告诉我你们虽然快要放弃了，但是还没有放弃，所以现在不能让别人抓到把柄。原本这条公开的微博，我就改成了仅对自己可见。”

孙明美把当时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宋书宁觉得这件事还真的有些棘手。

现在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能证明李素珠说的话是真话，李素珠的证词也很难被采信。

现在手里的这些证据总感觉还少了一些什么。

这时，宋书宁的电话突然响了。

她打开一看，是邓显文。

“经理，你在哪里，我有些事要跟你说。”

宋书宁一下明白了邓显文的意思。

“你们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有点事，一会儿回来。”

说完，她朝小会议室里的两人一点头，然后就离开了。

宋书宁让邓显文去了自己的小办公室。

虽然玻璃现在是透明的状态，但宋书宁是邓显文的直属领导，没有人会怀疑两个人的对话。

“这是孙明美之前的工作记录。”

邓显文把一个u盘递上来。

“这里面的最后一个是孙明美这次做乔木集团幼儿园案子的记录。”

每一份记录，邓显文都有认真，宋书宁倒是有些惊讶于他的细心有条理。

“直接说结论。”

“孙明美故意拖慢了我们组的上交进度。”

邓显文有些纠结，但最后还是把证据整理好交了过来。

宋书宁一扬眉毛，这是做出决定了？

邓显文指着宋书宁打开的文件，“这个错误，孙明美在以前的工作中从来都没有犯过，但是，在我们之前做的案子中犯了四次，这非常不合理。而且因为这是基础数据，所以导致我们的后续数据也都有算错的情况。”

“这就是我们为什么周三下午才把企划交上来的原因。”

宋书宁看着他，“所以，你决定让她离开了？”

邓显文叹了口气，已经不再像刚刚见宋书宁那么傲气，“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我们毕竟是一起战斗过的同事，我没想过，她会故意做这些。”

“既然你想清楚了，我就不说什么了。”

玻璃墙外，宋书宁看到阮竹琴已经联系上了乔木集团，开始准备材料。

“我们开个小会。把组里所有人都集中到一号会议室。”

宋书宁说着打开自己手机，跟文舒雅和李素珠交代了几句。

——

二组的人现在手里有好几个项目要赶，忽然听到邓组长说经理让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