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造的什么孽,你难道就看不出来,岁岁心里还会惦记着姑爷的吗?”赵氏又忍不住啜泣道。
她还没有将对周二的称呼改过来,现在她是明白了,不是两人之间有什么矛盾,只是周二的身份摆在那里,叶知秋若是想跟他在一起,的确是有些难了。
“我又岂会看不出来,怕的是岁岁自己看不出来,以她的性子,要是坚定了要跟周二在一块,早就说了,哪里还能让我说这么多话。”女儿是他一手带大的,他对她了如指掌。
如今他也不是很确定周二说的话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叶知秋又还不是很坚定自己的想法,是以叶父只能这么办了,希望两个人都能早些正视自己的真实想法才是。
“只是如今岁岁还未看清自己的心,你也莫要哭了,给他们多点的时间,再过段时间就都什么都清楚了。”叶父拍了拍赵氏的后背安慰道。
他脸上的表情一时有些无奈,赵氏没少说女儿性子像自己,可要他说,岁岁爱哭就是跟她这个娘亲学的,都已这样的年纪了,还动不动就掉眼泪。
心里虽是这么想,但是叶父还是好声好气的哄着,一直到赵氏止住了哭声。
从父母的房间回来,
叶知秋晚饭也没吃就倒在床上睡了过去,她睡得昏昏沉沉的,又做了噩梦。她梦到周二又出征了,穿着铠甲,拿着银枪,骑着高头大马,好不威风。她去城门口送他,叮嘱他一定要早些回来。
他笑着允诺,然后说了,等他归来,便娶她过门,这一次,拜堂洞房,一个不能少。
画面一转,来到了黄沙茫茫的边疆,战场上战马嘶鸣,混合着将士们厮杀的声音,好不凄厉。叶知秋见到周二骑在马背上,只是他身上却是插着数不清的箭羽,他的嘴一张一合,她听不到他的声音。叶知秋快要急死了,她恨不得自己能冲到周二的身边,好听请他在说些什么。
可是她不能,周二也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办的时候,周二就从马背上栽了下去。
叶知秋只觉得自己的心口猛的一疼,她一下子坐起身来,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里衣已经完全被汗水打湿,贴在她身上黏乎乎的好不难受。
光顾着会像梦中的情景,好一会儿之后,之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床边坐着一个人,便是没有灯光,她也知道那人是谁,再一想到方才的那个梦,叶知秋的声音便带上了哭腔。
“二爷。”她小心翼翼的开口,怕这又是自己的另一个梦。
“我在呢,岁岁可是又做噩梦了?”十分虚弱的声音,叶知秋一下子紧张起来,她忙掀开身上的被子,赤着脚下床去将屋里的灯点上。
再回来时,叶知秋这才发现,周二面色苍白,连嘴唇都在发白。要是还在饶河县,她兴许不很惊讶,但是如今周二的身子已经好了,方才离开的时候都还好好的,不过是几个时辰的功夫,怎的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怎么了?”叶知秋坐到周二的身边,伸手去握周二的手,只是她刚碰着周二的手,就听周二嘶的一声,手也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叶知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凑近了去看,发现周二左手肩胛骨的那个位置,衣裳被划了,那道口子周围的颜色也比衣裳其他地方的颜色要深得多,只是周二身上的衣裳是深青色的,是以一开始的时候她并没有发现。
除此之王,她还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你受伤了?”叶知秋紧张地道。
受伤了不去医馆找大夫包扎,大半夜的坐在她床头做什么?
“小伤罢了,不碍事的。”周二的笑容一时十分苍白。嘴上这么说,他额头上却冒
出了细密的汗珠。
“快将衣裳脱了,我看看伤得怎么样了。”叶知秋十分严肃的的道。
真是的,又不是小孩子了,吃饭穿衣要她提醒,受个伤都不知道找大夫,坐在自己床边这伤口能自己愈合还是怎么样?
“岁岁如今已经同我和离了,这样于理不合。”周二有些由于得到。
知道他是故意在气自己,于是叶知秋狠狠的剜了周二一眼,也懒得再同他废话,只恶狠狠的说了一句“坐好了别动”,然后就直接伸手去解周二的衣裳。
周二倒是十分配合,叶知秋没费多少力气就将周二的上衣都给脱了,若是以前周二这样赤着上身站在她面前她兴许还会觉得害羞,但是如今叶知秋也顾不得那么多,只一心惦记着周二肩上的伤口。
那伤口约有四五寸长,到是不深,只是伤口已经变成了青紫色。
“这是怎么一回事?”叶知秋皱着眉问道,她虽不是大夫,但也能看出来这伤口有些不寻常。
“刀上有毒。”周二若无其事的道,叶知秋却是一下慌了神,要是简单的包扎那她还能做到,可是她不会解毒啊。
“你在这里等着别乱跑,我去请大夫。”说着叶知秋就想从站起身来,周二
却是一把拉住了她,许是太过着急,周二去拉叶知秋用的是左手,牵扯到伤口,周二疼得倒吸了一口气。
“不是叫你不要乱动吗,你怎么总是不听话。”叶知秋忙坐了下来不敢再乱动,她对周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