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这是怎么一回事?”赵氏扶着叶知秋的手臂,一脸疑惑地看向自家女儿。
她和叶父这一路随着周二的人进京,对这个赤王倒是略有耳闻,听说是那是位声名赫赫的王爷,可是岁岁又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呢,听那姑娘方才的话,好似两人之间还有些什么关系?
“娘亲不用担心,我没事,这事我稍后再跟您解释。”叶知秋拍了拍赵氏的手安慰道。
轻轻拂开赵氏扶着自己的手,叶知秋绕过白芷,走到孟柯柔面前,一脸淡漠的看着她。
“我不知孟大小姐为何会问我这样的问题,只是我那簪子的确是早就弄丢了,我的丫鬟都知道这件事。至于孟大小姐说的赤王,我跟他没有什么关系,那簪子又不是世上只此一根,许是赤王的跟那根长得相像罢了,孟大小姐若是还不信我的话,不如就直接去问问赤王,那簪子是何人赠予他的。”
她语气十分不善,今儿好不容易带着爹爹跟娘亲出来一趟,偏被孟柯柔搅了局,还差点把她和周二的事抖出来,这叫她如何不生气。
再说了,她怎么会知道那簪子会在赤王那里,许是他的人偷偷从自己这里拿走了,又许是就像她说的那样,不过是长得一样罢了,跟自己丢的那一根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不管究竟是那一种可能,孟柯柔都实在是不该这样莽撞的跑来质问自己。
叶知秋这么一说,孟柯柔倒也冷静下来不少。
她说得对,那日她也没有凑近了看,万一赤王头上的那根玉簪只是跟当初她看上的那一根长得相似罢了,只是她一想到那个向来冷心
冷面的人,忽的就接受了别的女人,孟柯柔就觉得自己实在是接受不了。
放眼整个京城,有哪家小姐能跟她相提并论?
“那昨天的事呢?那个夫人为何求你?”孟柯柔并未完全死心,又接着问道。
叶知秋拢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这个孟大小姐,未免管得太多了吧,那些跟她又有什么关系,要是不是看在对方身份尊贵她不能得罪,叶知秋早就让楼里的伙计将孟柯柔丢出去了。
真是平白扰乱自己的心情。
“她夫君与我一起长大,我们算得上是他半个亲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叶知秋顿了顿,哪里是半个,爹爹跟娘亲那些年里就是将宋勉当做儿子来看待的。“孟大小姐若是不信,我爹爹跟娘亲都在这里,你尽管问便是了。”
一听叶知秋是在说宋勉,赵氏立即沉下脸去,然后冷笑道:“那种白眼狼算什么亲人。”
赵氏这一句,倒是省了孟柯柔在开口求证的功夫,既是白眼狼,也难怪昨日叶知秋会拒绝那妇人。
“今日是我莽撞了,改日定会登门给叶姑娘道歉。”孟柯柔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说这话的时候又恢复了往日那高不可攀的模样,叶知秋觉得她说这话的时候都没有看向自己,道歉也不是那么诚心。
不过如今他都不在意这些了,大家小姐,难免会被娇宠坏了,只是这次的事却是将初见时孟柯柔留给叶知秋的好印象都给毁掉了。
果然流言不可信,她知道京城里的百姓都说季青语嚣张跋扈,最是刁蛮不过了,可是半年的相处叶知秋也只觉得对方是个直性子的小姑娘,快言快
语的,没那么多心眼,有时候是有些霸道,但是还不到嚣张跋扈的那一步,上次季青语介绍孟柯柔的时候特意说了孟柯柔是京城里有名的才女,如今孟柯柔有没有才叶知秋不知道,只是她宁愿跟“嚣张跋扈”的季青语来往,也不愿结交这位大名鼎鼎的才女。
“孟大小姐说笑了,道歉就不必了。”叶知秋脸上的笑容仍旧是十分不善。
怕到时候道歉是假,想方设法的试探自己是真的吧。
孟柯柔脸色微微变了变,瞥了一眼叶知秋,见她微微垂着头并未看向自己,于是又道:“既如此,那我就不打扰叶姑娘了。”
说了句不轻不重的话之后,孟柯柔就带着身边的丫鬟离开了。
“什么玩意儿。”白芷忍不住小声的嘟囔道。
姑娘果然是太心善了,如今有王爷撑腰,要是换做她,早就将孟柯柔扔出去了,王爷跟姑娘是一对儿,戴姑娘买的发簪怎么了?白芷越想就越来气。
“白芷。“叶知秋低声喝道。
当初她觉得白芷这个小丫鬟不畏权贵,现在才知道那是因为她的主子是赤王。打狗还要看主人,虽说这个比喻可能有些不恰当,但是就凭赤王的身份,敢动白芷的人少之又少。
白芷看了一眼叶知秋,乖乖的闭嘴退到一边去。
姑娘现在还没有开口让她们回来,她还是安分一些吧,免得到最后就是姑娘跟王爷和好了,却不肯让她回来,那她就真的是没地去哭了。
别人不知道,白芷却是深有体会的,她虽是赤王的人,但是再没有比留在姑娘身边更好的差事了。姑娘待她们和善,连带着王爷
对她们的态度都比其他人温和。
“岁岁,方才你们说的可是宋勉。”叶父不知何时上楼来,孟柯柔刚走他就进屋开口问道。
叶知秋点点头,没有开口。
“他怎的了?”赵氏又上前来握着叶知秋的手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