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叶知秋第一次跟周二睡在同一个被窝里,许是有擦药的事情在先,叶知秋倒是没有太多的抵触。再加上周二顾及她身上有伤,总是尽量不碰着她。
一人生来就是病秧子,一人如今身上满是伤痕,叶知秋只觉得四处都弥漫着一股药味。
如此也算一夜好眠。
也不知周二给她用的是什么药,第二日醒来叶知秋就明显感觉到身上的伤口没那么疼了,周二也允了她下床的要求。
只是周二还是没有给她镜子。
“二爷都说了不会破相,为何不让我照镜子?”叶知秋坐在凳子上,周二在给她梳头,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学来的,居然给她挽了个简单的发髻。
“岁岁这便是错怪我了,我没有镜子,拿什么给你?”周二将梳子收起来,又绕到叶知秋面前仔细端详了一会,然后点点头,似乎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
叶知秋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没有镜子,连水都没有吗?
今儿早上连洗脸都是周二拧了帕子给她擦的,还美其名曰,怕她不小心碰到脸上的伤,到时候留了疤再来怪他。
梳好头之后,周二吩咐鱼七摆了早饭,不过这次鱼七和小虎都上了桌。
“小虎,城主如今怎么样了?”席间,叶知秋
忽的想起凌衡的事,昨日她昏昏沉沉的,提了一嘴周二也没有回答她,到现在她都还不知道凌衡的情况。
小虎正欲回答,却发现周二脸色似乎不太好,鱼七更是只埋着头吃饭,于是他也不敢开口了。
鱼七哥哥跟他说过,周大哥不喜欢那个城主,是他害得小叶子姐姐这样的,所以在周大哥面前最好不要提起城主。
可是一想到城主救过自己和小叶子姐姐,小虎又有些纠结起来,只不过再一抬头,看到小叶子姐姐脸上的那一道疤,小虎便做出了决定。
“岁岁怎的不问我?”小虎正打算开口,却被周二抢了先。
也不知这几日叶知秋同那个城主发生了什么,她这般惦记着他。
“二爷知道?”叶知秋反问道。
“这武宁城的百姓都知道。”周二放下手中的筷子道。
今儿一早,城主为了抓获歹人,身受重伤的事情就传遍了武宁城,如今武宁公主正在重金寻找能给城主解毒的大夫。
“城主身中剧毒,至今还未醒来。”周二略略的说道。
叶知秋有些惊愕,她还以为说的中毒不过是寻常毒药,很快就能解了,没想到这么严重。
“那该怎么办?”叶知秋转头看向周二,眼中有些许慌乱。
周二哑
然失笑。
这种事与他何干?
“这个就不用岁岁担心了,武宁公主正在找能给城主解毒的大夫。”她应该关心的不是将她折磨了一夜的城主夫人如今是什么下场吗。
“那找不到的话他是不是会死。”叶知秋现在满脑子都是那晚凌衡倒在自己身上血流不止的模样。
见她一门心思的放在凌衡身上,周二颇有些不悦,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鱼七见状,端了一盘糕点便拉着小虎溜了。
“岁岁为何那般担心城主的生死?”周二盯着叶知秋的脸看,想从她脸上看出点蛛丝马迹。
只见叶知秋面露疑惑,十分不解的道:“二爷说的是什么话,他救过我。”
要不是城主,她和小虎早就命丧黄泉了,哪里还能坐在这里同周二说话。
“你这一身伤不也是拜他所赐?”周二轻笑一声接着道。
叶知秋轻轻地笑起来,她这一笑,脸上的那道疤好似也没有那般碍眼。
“打我的是城主夫人的人,跟城主有什么关系,二爷要是这么说,说到底,还是应该怪季青临。”说到后面,叶知秋变得有些咬牙切齿起来。
季青临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城主夫人为何要将你抓起来?”周二趁机问道。
这其中的理由,
昨儿在凌家的时候周二也大概清楚了,只是他还想听叶知秋亲自说说。
一提起这个,叶知秋的表情就变得十分愤慨,那个城主夫人,简直就是个疯子。
“城主受伤的时候到了我和小虎住的宅子里,她来的时候见我浑身是血,就叫人将我绑了回去,说我是城主养在外面的女人,她还堵了我的嘴,我没有解释的机会,所以就这样被她们折磨了一晚上。”叶知秋咬牙切齿的道。
要是当官的都像城主夫人这样,那这世上得有多上冤案,有多少人枉死。
“那岁岁知不知道,城主那晚为何会到你们的宅子里去,城主夫人又为什么将你看做城主养在外面的女人?”周二接着问道。
这些才是关键所在,也不知叶知秋是怎么想的,竟是只记着城主受伤的事。
“这些我怎么会知道,那宅子不是我们的,是城主的,许是他受伤的时候离那宅子最近,就过去了,还有城主夫人,她压根就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我也没能问她为什么觉得我是城主养在外面的女人。”叶知秋没好气的道。
周二那是什么语气,是在怀疑她什么吗,难不成,他也觉得自己是城主养在外面的女人?
他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