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倒是可惜了。”季青临似是想到什么,又补了这么一句。
“可惜不能带走是吗?”周二话里的讽刺更浓。
都说季家大公子性情高傲,寻常女子难入他眼,看来也不过如此。
“王爷。”季青临眉头皱得更紧,他虽知眼前的这个人喜怒无常,性子难以捉摸,但季青临觉得今儿对方似乎有意针对自己。
“王爷看这盘棋,其实是她赢了。”季青临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即便是这样还是耐心的对着周二解释道。
虽然叶知秋离开时说的是甘拜下风,但是季青临心里比谁清楚,这盘棋就是再接着下下去,赢的人也不会是他。
最开始她在他对面坐下的时候,他并未太在意,就是开始对弈的时候,季青临还在思考,自己要不要让一让她,免得最后她输了哭鼻子,那他怎么也说不清了。
可渐渐的,他落子前思考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她却还是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根本就没把对面的自己放在心上,直到最后她突然站起来离开,季青临也没有摸清她下棋的路数。
“所以季大公子是在可惜,赢了你的人已经嫁作他人妇是吗?”周二突然笑了起来,季青临还以
为周二是在笑话自己。
京城的人都夸,季大公子才华过人,尤其下得一手好棋,自从弱冠之后,就再也没有遇到对手。
被人称赞那么久,结果最后输给一个不知名的女子。
“若是放在京城,兴许能为王爷所用。”季青临也不恼,输了就是输了,他一个大男人,不会为那一点点虚荣心便否认这一点。
“你怎知,在这里便不能为我所用呢。”周二脸上笑意更甚。
季青临一时不明白周二的意思,只希望自己的这些话不会给刚才的那位姑娘带去什么麻烦。
“不知季大公子考虑得怎么样了。”周二又接着问道,这才是他今天来见季青临的目的。
“不会让王爷失望的。”季青临从袖中掏出一本册子,递给周二。
接过季青临递过来的册子,周二随手翻了翻,然后将它收进袖中。
“季大公子定不会为今日之事后悔的。”周二承诺一般说道,然后抬脚往亭子外面走去。季青临在他要走出亭子的时候叫住了他。
“王爷留步。”季青临心中还有一事放不下。
周二停下脚步,并未回头。
“刚才那姑娘,王爷有什么打算,能否……”刚才周二说的是,在这
里也能为他所用,若是未出阁的少女便罢了,既然已经嫁了人,季青临实在想不到周二说的为他所用是个怎么用法。
难不成他要拆散人家夫妻俩?
“这个就不劳季大公子操心了。”季青临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周二打断,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周二便消失在了亭子里。
另一头,叶知秋听到芥子在喊自己,于是迅速出了亭子,按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走到一半的时候才遇到来找她的芥子。
叶知秋有些好奇芥子在哪里喊的自己,为何隔了那么远自己都能听得到。
“二奶奶,您怎么跑这里来了?奴婢都快吓死了。”芥子的声音都染上了哭腔,看来真的被吓得不轻。
她跟着小沙弥去拿了斋饭后就迅速回了客堂,谁知道推开门,屋子里却空无一人,芥子又在寺里的后院四处找了找,但都不见叶知秋的影子。
还是她遇到一个到寺里烧香的香客,说见一女子往这边来了,听那人的描述,芥子确认是叶知秋才往这边找了过来。
“好了,我不过是四处走走,不小心就走远了。”叶知秋见她这样,心里也有些愧疚,她跟亭子里那人对弈,一时忘了时间,也不知道如
今周夫人听完住持讲完经没有。
“二奶奶快随奴婢回去吧,晚了斋饭该凉了。”芥子吸了吸鼻子,上来搀着叶知秋。
听这话,周夫人那边还没完事?
叶知秋和周夫人在客堂的大门外相遇,叶知秋扯了扯自己的裙子,希望能盖住自己沾满泥土的绣鞋,可却发现,裙摆上也沾了不少泥。
也不知道周夫人会怎么看她,还会不会再罚她抄佛经。
“回来了,刚好,一起用了斋饭之后我们便回去吧。”周夫人看上去心情颇好,并没有对叶知秋的狼狈模样多加苛责。
叶知秋乖巧的点了点头,周夫人先转身进了院子,叶知秋正打算跟上,却被芥子一把拉住。
芥子将她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附在她耳边道:“二奶奶,您左耳上的耳坠子呢?”
回来的时候太过匆忙,芥子也是刚刚才注意到叶知秋少了一个耳坠子。
叶知秋摸了摸自己的左耳,确实是什么也没有,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丢了。
她山上山下的跑,绣鞋和裙摆上都沾满了泥,看上去本就狼狈,如今又丢了一个耳坠子,这事要是被有心人利用,指不定传出什么样的谣言。
想到这里,她索性将右耳上的耳
坠子也摘了下来,交给芥子,两人这才进了院子。
进屋时,小几上已经摆上了斋饭,周夫人招呼叶知秋坐到自己对面,开口道:“清凉寺的斋饭是饶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