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宗宗规,煽动愚民引起动乱者,杀无赦!”
花城祭出长剑。
几息之间,就将方才氏家站出来的人斩杀。
“杀杀人了,快跑啊——”
人头落地,吓得众人面色惨白,朝着四面八方跑去。
长剑最后朝着南白莲刺去,最后悬浮在了她的身前一寸处。
南白莲浑身哆嗦,所站之处,竟还湿了一片。
“林兄弟,杀还是不杀!”
花城看向了林祈安。
按照宗门的规矩,这南白莲应是必杀之人,可她终究是林祈安的娘。
即便有仇,但是生育之恩,又何以为报呢。
“杀!”
林祈安犹豫了许久,才缓缓说出了这一个字。
花城微微松了口气,以他的性格,早就对南白莲起了杀心,见林祈安与自己想法相同,便掐诀催动长剑。
可他手诀还未掐完,林祈安却是猛然将他的手给按下。
“算了,教训一下就好了!”
林祈安面带愁容,虽说林家对自己不好,还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可杀自己的爹娘,他林祈安似乎是做不到。
“来人,给我打!”
林祈安又用了上次的办法,下人们也迫不及待,一个个拿着棍棒就冲了过去。
“你若是一直被这凡间的亲情所捆,又怎么能斩断因果,脱尘问仙呢?”
花城颇为无奈,但也只好收回长剑,有些恼火的问道。
“我——我也不懂什么大道理,但奶奶从小就告诉我,有恩报恩,这才是人,难道修了仙,我林祈安就不是人了吗,即使他们对我再不好,但生育之恩,终究是最难还的。”
林祈安缓缓说着,眸子有些凝重。
“唉,你小子满嘴仁义道德,不去那正魔宗读书,倒是可惜了。”
花城猛吸了一口气,最后气笑道。
取出一张扩声符箓,对其轻念几句,催动灵气祭了出去,一道极其大的声音传遍了整个万石镇。
“在下乃是正派宗门沧澜宗外门弟子花城,如今魔修入世,请所有人呆在家中,切勿出门!”
花城作为正派宗门弟子,心中自然是有匡扶正义几字,只不过他也只是位练气修士,该做的已经做到位了,至于这些人听不听劝那是他们的事儿,
毕竟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花城拍了拍林祈安的肩膀,走回了府中。
林祈安在门口久久驻足,最后眸子有些发红,仰起头叹了数口气。
他曾在私塾听先生讲过一首名叫‘游子’的诗,先生还说这天下的爹娘,哪有不疼孩子的道理。
可偏偏他林祈安的处境就是如此,难道就因为那捞什子算命先生一句话,说他是灾星?
——
深山中,血魔宗。
范仁看着房内碎裂的四块魂牌,一掌拍碎了身侧的桌子。
“浑蛋,是谁敢杀我宗门弟子!”
“想必与那林祈安和那白衣修士有关了,这万石镇附近除了我们,就只有这二人与咱们有矛盾了。”
羽正元走了进来,虽说宗门弟子死了四个,但他面色平静,一副无关紧要的神情。
“那白衣修士,手上有一张二阶符箓,还有那林祈安帮他,即使宗主出手,我们都不一定能动得了他们,真是该死!”
范仁紧紧咬牙,越想越气。
羽正元无奈摇了摇头,虽说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练气六层的修为,但在一张二阶符箓的面前,纵使他天资横溢也只有化为飞灰的结果。
这时陈少天十分狗腿地跪在了二人身前。
“我有一计,不知行不行得通。”
范仁撇了他一眼,他堂堂修士都没有办法,他一个蝼蚁还能有什么法子?
“你说说看!”
不过范仁也没有拒绝,如今别无他法,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治。
“这林祈安和那白衣少年虽说是修士,但那林祈安是这镇子土生土长的人,他爹娘还有莫家都是他在乎的,这白衣少年又与林祈安有关系,不如我们”
陈少天将主意说完,范仁二人都是眼前一亮。
“没想到你这蝼蚁也能想出法子,倒也算得上聪明,此事过后,我便赐你修行之法,让你成为修士。”
羽正元轻轻一笑,缓缓说道。
“多谢仙师,多谢仙师!”
陈少天一听到自己也能修行,连忙磕头。
——
十天悄然而过。
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花城的符箓的效果,那些魔修最近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老黑一直在镇子巡视,都没有发现魔修的丁点痕迹。
这倒让林祈安多出了空闲时间,安心修行。
在老黑给他带的灵药还有灵液的帮助下,终于是凝聚出了第六个气旋,踏入练气六层。
披风枪法第一式也终于熟练,一杆长枪舞得愈发出神入化。
至于拔刀术,他也有所习练,但始终是练不成第二式,所以他将心思都放在了长枪还有符箓之道上。
时间被他安排得妥当,白天练枪,晚上提升修为,画符箓。
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