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您现在跟我讲道理吗？我是大夫，我想怎么医治我的病人就怎么医治，这是我的事，和您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的病人本人也没有异议不是吗？大夫和病人之间是不分男女的，还是您想说，因为褚慕是太子妃我这个男人就要避讳了？”

周嬷嬷冷着脸说：“老身觉得，男女有界限，这是最基本的要求。”

“我虽然是男人，但我也不是一般的男人。我再一次重申，我是褚慕的大夫，我为褚慕治病，我们是医生和病患的关系。您一大把年纪了，您是女人，难不成您之前就没有被男大夫治过病？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要佩服您了。据我所知，女医官少之又少，竟然能让您遇到，真是不容易。”

周嬷嬷的嘴角微微抽搐。

“怎么，您不回答了吗？我可是诚心诚意向您讨教的。您这么严肃地问我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甚至还质疑我的能力和目的，这让我非常不开心。原本呢，我是个逍遥自在的大夫，我这人的喜好就是做个江湖郎中，不想被人打扰，只想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现在您都把我说的那么不堪了，还怀疑我和宁王妃

之间有不寻常的关系，这未免也太羞辱我了。我现在很生气，甚至都有些后悔救了你们家王妃！”

“夜玄大夫，老身相信你是个大夫，只是你的性格和行事作风实在太过于怪异，老身活了这么大岁数，确实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大夫。”

夜玄摆了摆手说：“没关系，您之前没见过，现在也算见过了。看来我这一趟不止是帮你们王妃看病，还顺便让您长了长见识，也是好事。”

“……”

“怎么，你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那行吧，还有什么问题你就问，我虽然很不耐烦，但我现在都被你们抓来了，我也没别的办法。”

“如果你愿意配合老身，老身……”

“我都被抓来了，还要问什么愿不愿意配合这种问题吗？我现在就在这，如果我配合，我也许还会过的好一点，如果我不配合，我还不知道被你们怎么样了呢，我有选择吗？”

夜玄这话说得让周嬷嬷觉得有些难堪，周嬷嬷虽然尴尬，但还是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偷偷摸摸地给王妃治病？如果你担心男女有别，那你更应该光明正大地表明身份才对。”

“错！您错了！”

夜玄无奈叹气：“我以为我刚才把话说的很清楚，没想到您根本没听进去。”

“哦？”

“我如果是因为男女有别，那我大概不会偷偷摸摸地给你们王妃治病了。我从一开始也不是担心你们因为我是个男人，就不让我给她医治。虽然我有些担心你们觉得我是个江湖郎中，但我也觉得你们都穷途末路了，不管能不能行，死马当活马医，最坏也就是治不好。”

“那你是为了什么？”

“我啊，我当然是为了我的名声。”

“此话怎讲？”

“我找到你们王妃，是因为我太无聊了，想找一个不好治疗的病人，也算给我自己练练手。你们不能理解这种心情，不过如果你去问其他大夫，只要不是混日子的草包，他们应该都能理解我的心情。”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王妃的病情的？”

“这是什么新鲜事吗？”夜玄眨了眨眼睛，“我以为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至少百姓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且传闻还传得很详细，说你们王妃之前在家中遭人嫉恨，被人下毒毁了眼睛。我觉得很有道理，应该就是这样没错。”

“你可莫要胡说。”

“是

不是胡说也无所谓，反正民间有这样的传闻，我刚好要找个人治病，就选中了褚慕。”

“既然你知道王妃身患怪病，那你应该也不会不知道王爷的事？”

“是啊，我知道。”?“你为何只愿意给王妃医治，而不愿意给王爷治疗？”

“这个问题我记得昨天晚上我就已经回答过了。”

周嬷嬷点头：“我也记得昨天问过，但我还想再问一遍。”

周嬷嬷不确定这人昨天晚上说的是不是实话。

昨天事发突然，这人很有可能只是一时情急编造了谎言。

想要确认谎言不是谎言的一个办法就是，换一个时间问同样的问题，如果他的回答和之前的答案一样，那就极有可能是真话。

如果两次的答案不同，那就可以确认他说的是谎话。

夜玄虽然很不耐烦，但还是很配合地又说了一遍。

很好，周嬷嬷也算能确定夜玄说的是真的了。

“如果你真的这么厉害，如果老身愿意给你机会，让你去给王爷治病，你会去吗？”

“不会。”夜玄的回答毫无犹豫。

“老身可以承诺你，不管你能不能治好王爷的病，都不会有人责怪你。老身可以为你

做担保，如果将来陛下问起这件事，老身会帮你说话，这样你担心的事就不会发生了，如何？”

“如何？”夜玄耸肩，“我觉得不怎么样。我之前都说了不给他治病，现在又改了主意，那岂不是出尔反尔？虽然我不是皇帝，也不是太子，没必要一言九鼎，但我这人做人也是有分寸的，我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