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木丛里跌,就被徐少文稳稳地扶住了腰,整个人完全动弹不得。
凌雅暗暗磨了下牙,挣扎着要起来。徐少文把她扶起来,看她郁闷的样子,还以为她是害怕:“没事吧?”
凌雅暗自咬牙切齿,脸上强打着微笑:“没事。”
事实证明,言情剧和现实的差距不是一点点。
凌雅贼心不死,可是屡战屡败,徐少文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功夫,接连两次都准确地把她捞回来。
徐少文:“这里灌木丛多,摔倒了很危险,而且一不小心就会割到你。我们走那边,带你去看小动物。”边说边走到前面去了。
凌雅心说,我那么小心都还没有被割到。正这么胡思乱想着,脚下没注意,突然就是底下一滑,整个人就直挺挺地往后摔,徐少文要回来接住已经来不及了。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凌雅的手臂“嘶”一下被灌木丛的枝条割破了,紧接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没如愿撕破衣服,倒是撕破皮了。
凌雅心里郁闷,那伤口辣得生疼,本把手臂转过来,想看清伤口多深。谁知徐少文已经快步奔过来:“你别碰。”边说边仔细看伤口。那伤口倒是不深,划出一道长口子了,但是幸好没有划破大动脉,也没有流太多血,他的心头大石算是放下了。
他迅速地先用纸巾简易包扎了一下,又让她按住伤口:“应该没事了。”没等凌雅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把抱起了她:“我带你回去找林医生处理一下伤口。”
徐少文见惯大场面,这等事也是等闲事,处理起来干净利落。“张泉,让车子过来接人。”
凌雅被这么抱着,望着他那侧脸在眼前微晃,心里那感觉特别复杂。关键时候,她需要他的时候,他永远是第一个跳出来的。不多话,只是默默地替她处理麻烦,甚至不需要她开口提。这种特质无论是哪一世他都没有变过。
徐少文抱紧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不时问她:“很疼的话可以咬我手臂。忍一下,马上到了。”
他越是体贴入微,她心里就越是难受,最后眼眶发热,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哽咽着,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他的脸颊:“谢谢徐爷赏赐。”
徐少文看起来被咬得挺疼的,但心情似乎不错,甚至笑着说:“再赏。”把另一边脸转给她。
这种就是传说中的,被打了左脸还主动奉上右脸的典型,欠虐。
凌雅想起上一世受的郁闷来,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用力咬上去,不意外地听见他的“嘶嘶”倒抽气声。
她忍着笑,还要恶劣地逗他:“徐爷,我听话吧!”
徐爷没说话,他疼得龇牙咧嘴,已经说不出话了。虽然这么疼,他还是在笑,挺愉悦的样子,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
那车子很快就来了。
回了别墅后,一群医生围着那道大口子转,凌雅感觉像是又回到上辈子被他包养时候的待遇。林医生说:“消毒由你们两个负责,拔刺我来,包扎你来。”他指点江山的架势,随手点了几个人,逐一安排好。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做什么大手术。
她顺势把眼镜框摘了,往旁边一丢,又把头发摘了,微晃了晃脑袋,准备把头发弄散一些,可众所周知,绑过丸子头的头发,会变得微卷蓬松,活像只松鼠狗。凌雅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把头发揉了好几下,又拨了拨。等她抬起眼时,看见一个助理傻在原地了,手里握着酒精瓶,呆呆地看着她。
凌雅冲他一笑,他也傻乎乎跟着笑。直到身后有人拍了拍他:“喂,酒精瓶给我啊!”他才恍然大悟,脸红着递过酒精瓶,低着头跑了。
凌雅对这样的效果很是满意,旁边的医生就不满意了:“凌小姐,乱动容易扯到伤口。”
“不好意思。”
凌雅看那小助理被迷得七荤八素的,暗自庆幸自己只卸掉了唇膏,别的妆容还是好好的。
——
送走了医生,整条手臂也被包起来了,徐少文似乎向林医生问了几句情况,才从外面走进来。
凌雅的眼睛没眨,感觉他那薄唇的弧度特漂亮,特想亲他。看他往这边看过来了,放松地往后一靠,双腿交叠,显得分外修长。她露出点笑容来,压低了声音:“徐爷。”
徐少文的脚步几乎是立刻就停住了,眼光像是凝在她身上似的,根本挪不开。她明明还是穿着诡异的运动衫,可是说不出哪里不同了,那气质非常迷人。徐少文再往下看去,顺着长腿往上看,若隐若现的运动衫下……他瞬间觉得浑身的热血都冲向了一个地方,呼吸都隐约加重了。
凌雅的声音还是很低,“徐爷,剧本的问题我想问问你。”
那声音明明是认真的,可听在耳里不知道怎么特别煽情。徐少文情不自禁地就往前走了几步,可很快又克制地顿住了,难耐地微吐出口气,转开眼睛:“问吧。”
凌雅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艰难地咳了一声,那声音装出几分虚弱来:“徐爷,你能过来一下吗,我说话没力气了。”
徐少文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也不看她:“你说吧,我听得见。”
妈蛋!
最讨厌禁欲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