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慕心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庭院,要不是小雀告诉她,还不知道萧锦禾在这儿有个庭院呢!
没想到的是,上午知道他的庭院,中午就过来了。
此时她算是知晓为何萧锦禾让疾风在茶馆的马厩待着,原来萧锦禾的庭院,竟然是在树上,过去得走吊桥路,人走在上面没什么,一匹骏马,几百斤踩在上面,着实危险。
她行走在吊桥上,胆战心惊,小脸绯红,看着脚下,双腿发软,黑棋又不敢拉扯她,无奈道“云姑娘,王爷在树屋上等着,你若是在这儿磨蹭,惹得王爷不快如何是好?”
“我怕!”云慕心可怜兮兮的看着黑棋,她虽然胆大,也不恐高,可是瞧着木桥,还是胆怯了,生怕掉下去。
她担心走在中间的时候,吊桥断了摔下去。
而且摇摇晃晃的吊桥也是够吓人了,她抱着桥头的一颗歪脖子树,死活不撒手。
黑棋“……”
云慕心厚颜问“能不能去和王爷说一声,不去打扰他休息,就在这儿把话说清楚如何?”
黑棋嘴角抽了抽“云姑娘,你觉得王爷会答应?”
她咬唇,答案显而易见,是不可能答应的。
黑棋继续道“上午王爷从外面回来,浑身湿透,似乎和云姑娘有关,再说疾风确实吃坏了肚子,也和云姑娘有关吧?”
云慕心抱着歪脖子树的双手紧了紧“就算
有关,我也不过去,要惩罚就来这儿,我死都不上桥。”
黑棋不得不说,她还真是视死如归,死都不怕,竟然不敢走木桥,还真是奇葩的女子,知道劝说无用。
她一脸坚决的神色说明了一切,黑棋懒得和她浪费口舌,叮嘱“在这儿等着,我去禀告王爷,你想清楚该如何求得王爷的原谅。”
离开时,黑棋好心的说了一句“王爷很不高兴!”
云慕心“……”
她现在也高兴不起来。
目送黑棋神色自若,脚步稳健的行走在吊桥上,即使吊桥晃来晃去,他的身影依然稳稳当当,看的她敬佩不已。
知道不勉强她过去,云慕心蹲在歪脖子树下平复心情。
歪脖子树下有一群蚂蚁,她等了会儿见他们无人露面,无趣的数着搬运食物爬上歪脖子树的蚂蚁们。
数到五十六只的时候,隐约听见动静,她偏头看去,就见换了一袭天青色长袍的萧锦禾大步流星,面无表情的朝着她这边走来。
云慕心瞪大眼睛,看着如走平地,身姿矫健,面色沉沉的萧锦禾,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在他走近时,揉了揉小腿站起来行礼“民女见过摄政王。”
“哼!”萧锦禾冷哼。
云慕心低头,极力忽视他不爽的目光,道“都是民女失手,害得王爷湿身,民女在这给王爷赔罪,还望王爷见谅。”
萧锦禾不
吭声,依然目光不爽的盯着她。
云慕心头皮发麻,咬了咬唇继续道“民女知错,不该给疾风喂点心,听闻它吃坏了肚子,民女愿意赔偿医药诊金。”
“本王缺你那点银子?”萧锦禾嘲讽。
云慕心摇头。
他语气不善“别以为你靠着紫云蜜赚了一笔银子就觉得自己富可敌国,动不动拿银子砸人,本王那么好砸?”
“民女不敢!”她没这个意思,只是想着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情,便最好用银子解决,免得麻烦。
谁知道萧锦禾根本不吃这一套。
“你若是真的想道歉,就从这儿走到树屋哪儿,本王便原谅你对本王做的坏事。”萧锦禾已经听黑棋说了。
她不敢走吊桥,真是一个胆小的女人,吊桥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云慕心惊慌的抬头看他“王爷你是开玩笑的吗?”
萧锦禾似笑非笑“本王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云慕心摇头,他这样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可是对她来说,宁愿是他开玩笑,看了眼长长的地吊桥,云慕心怂了。
“王爷,能否换一个惩罚?”云慕心眼巴巴的望着他,眨了眨眼睛,瘪了瘪嘴,装可怜,扮柔弱。
“可以!”萧锦禾一脸本王很好商量的样子,说“既然你害得本王掉进水池,弄湿了一身衣袍,你洗了干净,本王便原谅你。”
洗衣服啊?
云慕心斟酌一番,不是第一次给他洗衣服,比起走这个要命的吊桥,她咬咬牙“民女愿意给王爷洗衣袍。”
“去吧,衣袍在树屋中的木桶中。”萧锦禾指了指不远处的木屋。
云慕心皮笑肉不笑“劳烦王爷派人送来这儿,不远处有溪流,民女去那边浣洗比较好。”她是不可能走吊桥的。
萧锦禾却说“要洗自己拿,没人给你送。”
云慕心总算听出了门道,生气的盯着他“王爷这是非得民女走一遭是不是?”
“没错!”萧锦禾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人,一脸俾睨天下“你能把本王如何?”
“……”云慕心气的想咬死他!
不管是给他洗衣服还是按照他的惩罚,走过吊桥,云慕心都逃不过吊桥这一关,他是认定了她害怕,才会这么为难她。
既然都要走吊桥,她为何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