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彻查,那么云家和周家都会查的一清二楚,好在云家干干净净,加上云慕心遮掩过去,那些鸟儿也不可能说人话,除了八哥之外。
因此,刑部侍郎奉旨查案,加上萧锦禾的冷眼盯梢,让刑部侍郎不敢有半点疏忽怠慢,认真专注的一查,才发现,康宁侯府还不少秘密。
毫不康宁侯府的池塘发现一具女尸,据说是周一寅身边的婢女,前两天说是夹带私逃的婢女,却没想到死在池塘,还是被人掐死的。
现在好了,康宁侯府出了命案,一看即使蓄意谋杀,周一寅作为主子,逃不了干系,康宁侯府风雨中飘摇。
云慕心让小雀去打听了一下消息,并且让小雀带着它的麻雀伙伴们在池塘上盘旋鸣叫,要不是它们的反常,引起刑部侍郎的人注意,也不可能知晓,池塘下面,一块大石头绑着一具尸体。
云慕心知道是周一寅误杀的,他未免被人发现,和周夫人一不做二不休,来一个掩藏尸体,只可惜被耗子和燕子看见,告诉了小雀。
小雀知道不就是云慕心知晓?
趁着刑部侍郎去康宁侯府,云慕心趁机让小雀它们搞出动静,就不相信刑部侍郎不知道,事实证明,这个刑部侍郎似乎比云浩然更有能力呢!
周家现在是摊上大事了,和云家的事情还没扯清楚,又出了人命,康宁侯都不用去上朝,在康宁侯府闭门思过。
康宁
侯的人出去都被人指指点点,戳脊梁骨。
不得不说有萧锦禾坐镇,很快事情便水落石出,就连之前那个拉石车的车夫也出来坐镇,不是小厮指使,而是周一寅唆使他故意驾车撞上云家的马车。
以及一位小厮作证,那个婢女不是别人谋杀,是周一寅谋杀,因为他不能人道,想要试一试是不是真的,轻薄婢女,不得入门,最后恼羞成怒掐死婢女,和周夫人一起把人绑在石头上丢进池塘毁尸灭迹。
两个证人一出现,周一寅和周夫人被带进衙门,看热闹的人差点把衙门挤垮了,云慕心也想跟着去看看,她在外面试了几次,无奈根本挤不进去,还差点被人踩了手指。
就在这时,黑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云姑娘,这边。”
“黑侍卫?”云慕心好奇,戴着面纱,跟着黑棋绕过衙门,从后门进去,黑棋带着她和莳儿,绕了好一会儿,才在大堂的屏风后面,找到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一偏头,就能看见端坐在主位上的萧锦禾,他正一脸冷淡的瞧着跪下的母子二人,察觉她的目光,萧锦禾傲娇瞥了她一眼。
云慕心连忙行礼表示感谢,他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道“审案吧!”
“是!”刑部侍郎拍响惊堂木“跪下可是周一寅,康宁侯夫人?”
“是草民!”周一寅心如死灰,却没想到,最后会落得如此下场。
周夫人面色惨
白,惴惴不安,她知道,现在无人可以救她,她也救不了自己的儿子,她好恨,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贱人而起。
如今他们深陷囫囵,而那个贱人,却什么事情都没有,逍遥法外,被人同情,真是不公平。
“你们可知罪?”刑部侍郎问。
“草民知罪!”周一寅低头,认证物证俱在,他知道辩解不了,一切都是他做的,也是他吩咐的。
他只后悔,没能杀了云慕心垫背。
“你呢?”刑部侍郎看向周夫人。
周夫人道“大人明察,一切都是我的错,和我儿无关。”
周夫人作为母亲,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受罪?
“休得胡闹,若是再敢藐视公堂,本官判处你和周一寅同罪。”他们都不是傻子,不可能不知道周夫人想戴罪。
周一寅感激的看向周夫人“娘,儿子不孝。”
“一寅啊,都是那个贱人,都是她,若不是她,你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呜呜,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周夫人嚎哭不止。
云慕心冷眼看着,知道她口中的贱人是谁,不得不说,他们还真是不要脸,明明是他们的错,却全怨怪在她身上。
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云慕心毫不同情,其他人似乎也不同情,毕竟两条命,还意图逼婚,这样的恶人,京城好久没出了。
自然受到百姓们的谴责。
萧锦禾淡漠的看着周一寅,这个男人竟然还敢想要
娶了她,若是真的娶了云慕心,恐怕他也活不长。
更重要的是,他怎么可能如愿,那个女人,谁都别想娶走。
刑部侍郎看了眼萧锦禾,他淡淡点头,刑部侍郎道“周一寅草菅人命,意图谋杀,罪证确凿,按照大晋律法,秋后处决。”
“侯夫人作为帮凶,包庇罪犯,形同犯罪,按照大晋律法收回诰命夫人,贬为庶民,流放西北,不得离开半步。”
周一寅闻言,呵呵的笑了“死就死,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那个贱人,云慕心,这是你欠我的,欠我的!”
“只可惜连累了我娘,孩儿不孝,娘,孩儿不孝啊!”周一寅对着周夫人咚咚磕头。
周夫人一听他秋后处决,而她流放西北那样的苦寒之地,还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