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浩然回来,听赵氏说了周夫人上门威逼冲喜的事情,气的拍案而起“康宁侯府当真是欺人太甚!”
“老爷,可那是侯府啊!”赵氏战战兢兢,生怕得罪了对方,事实上,云慕心已经得罪的很彻底,想着赵氏便道“都快慕心那个孩子口无遮拦,今天把侯夫人气昏了两回,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那又如何?”云浩然冷声“难道你愿意把慕月送去冲喜?”
赵氏连连摇头,跪在他脚边“求老爷不要,慕月可是我们唯一的女儿,怎么能让她冲喜呢!”
“况且,事情是慕心惹出来的,一人做事一人当,自然是谁闯祸谁负责。”赵氏趁机把云慕心推出去,把云慕月摘的干干净净。
云慕心早知道她这么无耻,听小雀说起的时候,倒也没什么好神生气的,意料之中的事情而已。
她倒是想看看云浩然的决定。
“他们说风就是雨,他们污蔑人倒是一把好手,既然认定是我们家的人,为何不去报官?”云浩然冷哼“当我们云家好欺负?”
“康宁侯府算什么,我们云家现在有太后撑腰,还有摄政王,难道真的以为,慕心会轮到去冲喜?”云浩然最近腰杆直起来,底气也十分充足。
赵氏眨了眨眼睛,哭得眼眶红红“老爷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就算康宁侯府的人找茬,我们云家也不害怕,别忘了,我们云家可是背靠着太后和摄政王呢!”云浩然摸了摸下巴。
若不是云慕心带来的好处,云浩然
也不可能敢和康宁侯府对着干。
谁让她的血是太后的药引,这点赵氏不清楚,云浩然还能不知道?
他傻才会把这样的好处让出去给康宁侯府,再说了,那个周一寅据说已经伤及命根,不能人道,还想祸害良家女子,他们康宁侯府真是心黑不要脸!
小雀把云浩然的反应告诉云慕心,她为了几颗瓜子仁给小雀吃,是她刚剥出来的,心情似乎不错。
好歹这大半年的血没白流,至少保住了一次小命,若是真把她冲喜,云慕心不介意操控毒物,让康宁侯府人的偿命。
反正她是不可能嫁过去的,当真还以为她是以前那个软弱可欺,愚蠢傻笨的云慕心?
得到云浩然的确切心意,对于冲喜的事情,她倒是不担心了,每天接收看康宁侯府的消息,周一寅倒是被瞒得很好。
带着折磨她的快意,周一寅的身体已经开始恢复,按时吃药,按时休息,每天就等着她进门折磨。
和以前生无可恋,心如死灰不同,心里有了期盼,求生意志很强啊。
云慕心怎么可能让他过的这么惬意呢,她吹响竹笛,小雀落在她肩头,云慕心抚了抚它的羽毛,小雀一脸享受。
云慕心低语几句,小雀吃了一点点心屑,扑腾着翅膀飞了出去,暗卫瞧着小麻雀朝着摄政王府的方向,微微皱眉。
不知道这位云姑娘又玩什么花招,他还真羡慕她能和鸟说话,懂鸟语呢!
当然,每天盯着云慕心,留意她的一举一动,冷酷无情,无心无我
的暗卫竟然渐渐的对她深处一丝不可能的感情来。
云慕心不知道,萧锦禾也不知道,就连暗卫自己,也还没意识到,原本风吹日晒的折磨,变成了现在的甘之如殆。
这天下午,周一寅喝了汤药正要昏昏欲睡,窗台上不知何时停了两只鸟,一黑一麻,黑色的鸟儿像八哥。
周一寅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黑色八哥张嘴嘎嘎叫到“周一寅,是废物,周一寅,断子绝孙变太监,京城人尽皆知还遮羞,羞羞羞!”
周一寅“……”
周一寅如遭雷击。
八哥继续重复“周一寅是废物,周一寅断子绝孙变太监,京城人尽皆知还遮羞,羞羞羞!”
八哥说话的时候,小雀贱兮兮的上蹿下跳,嘲笑之意不要太明显。
周一寅满脸惨白无血色,独眼死死的盯着它们,全身的血液冰凉毫无温度,他气得浑身发抖,颤抖不已。
等八哥说第三次的时候,周一寅崩溃出声“来人,抓住它们,拔毛,碎尸万段!”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侍候的人听见他崩溃的愤怒声,连忙推门进来看,八哥和小雀对视一眼,趁乱飞走了。
周一寅眼睁睁的看着它们飞走,迫不及待的扑过去,想要把他们抓住,无奈根本抓不住长了翅膀的人。
后来周一寅想把康宁侯府的鸟都扑杀了,却发现康宁侯府安静的可怕,一只鸟儿都没有,以至于康宁侯府的蚊虫比别的地方都要多很多。
而周一寅经受了八哥的刺激,情绪崩溃,原本靠对云慕
心的折磨而撑着的身体,一下失去生气,人倒在床上,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对云慕心的恨意更是明显。
特别是知晓云家拒绝冲喜,害得周夫人气昏过去,现在病得躺在床上起不来,周一寅就是做梦,也要杀了云慕心,折磨她生不如死,死不如生。
可惜,他也只是想想而已,自从知晓京城人尽皆知他成为无用的男人,周一寅每天都要想死一百次,死了一了百了。
周一寅遭受的重创,萧锦禾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