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清脆的铃铛声,吵醒了睡眠浅的云慕心,她掀开柔软暖和的被褥,从枕头下摸出那把菜刀,警惕道“谁?”
站在院子里的人无语望天,竟然会被她的雕虫小技给骗了,看似普通的院子,竟然勾勒着千丝万缕的丝线,稍微不注意,铃铛叮铃铃,暴露他的踪迹。
“谁在外面,若是不滚,我叫人了!”云慕心威胁,尽管嗓音听起来中气十足,依然掩饰不住微微颤抖的音色。
“本王。”萧锦禾就算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这个时候,遮遮掩掩,实在是不够君子,握着瓷瓶的手紧了紧。
“摄政王?”云慕心咬唇,支起轩窗,瞧着院子里,长身玉立,挺拔颀长,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他的身影,让云慕心不安。
“夜深人静,王爷不在王府休息,出现在民女的闺阁之外,这是为何?”云慕心手背在身后,握着菜刀的手心冒汗。
“自然是找云小姐要一样东西。”萧锦禾神色淡淡,眸光冷冷的落在轩窗后面露出的小脸,此时,月色迷人,如霜如雪。
适应了月色的萧锦禾,对于躲在窗户后面的人,她蹙眉的神色,都看得清清楚楚,更不要说她惨白的脸色。
盯着他黑白分明的大
眼中闪过一抹恐惧,云慕心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她暗暗吸了口气,颤抖的心,让她气息不稳“要……要我的命?”
“你若想给,本王不介意。”她的小命,于他来说,无足轻重,若是不识趣,萧锦禾不介意利用完之后,要了她的小命。
若不是她害得自己丢了金蛛,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萧兰芝也不会多遭罪。
膝盖一软,云慕心差点跪下去,她咬着唇,尝着一抹腥甜“民女不想辜负大好时光,想寿终正寝,不知道可不可以?”
“呵!”
第一次见这么贪生怕死,又胆大包天的人,居然对着他说,要寿终正寝?
他不是阎王,却也能决定她的生死。
萧锦禾嗤笑一声“就凭你这些小把戏,本王取你小命都是应当的。”
云慕心“……”
她几不可见的撇撇嘴,不服气道“王爷手握生杀大权,张口闭口要民女的小命,民女死不足惜,只想知晓,民女如何得罪了王爷,让你如此记挂?”
“记挂?”萧锦禾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鄙视的盯着她,说“你根本入不了本王的眼。”
“既然如此,为何王爷三番四次出现在民女的闺房,还轻薄民女?”云慕心被他气坏了,抱着破罐子破摔的
心情,就算死,也到怼几句。
反正他已经有了要她小命的心思,她不觉得,自己哀求几句,他会放过自己。
想明白这一点,她可不只是胆大包天这么简单。
云慕心直接从轩窗爬出来,朝着萧锦禾一步一步走近,裙摆飞扬,触动丝线,叮铃铃一片,清脆悦耳,宛若一首激昂的战歌。
长发披肩,白裙光脚,她毫不畏惧,慷慨就义般,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冷若冰霜的脸。
一双玉足,在裙摆下,若隐若现,步步生莲。
月色下,她的身姿,她的气场,以及她眼中那让人难以忽视的光芒和坚决,让萧锦禾暗暗握拳。
想看看这个女子,要做什么,她以为,手中的菜刀,能伤分毫?
云慕心也知道,伤不了他,反倒是被人耻笑,她随手一扔,姿态潇洒,动作流畅利落“王爷似乎对民女身上的金蛛纹身很感兴趣,难道这里面,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他并未透露半句,她如何知晓金蛛?
“我如何?”云慕心豁出去了,她扯着松松的睡裙,玩下一拉,控制着力道和分寸,只露出白雪肌肤上的金蛛,在月光下,金色耀眼,散发光芒。
之前她是不知道这个纹身如
此,也是偶然的机会才知道,这个金蛛着实诡异。
萧锦禾没想到,她如此大胆,不知廉耻,对着他袒胸,举动毫不迟疑,让他一时愣住,寒潭般深邃的目光在那雪堆玉砌的肌肤上瞧着。
金蛛宛若活着一般,栩栩如生的趴在她身上,就连触角的绒毛都能看见。
一双眼睛紧盯着不放,饶是云慕心这个大胆的女子,也被他盯得胆怯了,下意识的拢上衣襟,遮挡他灼人的视线,嘲笑一声“王爷,似乎对民女的身体很满意呢!”
“如此灼灼的瞧着,还说民女入不了眼,王爷是自欺欺人么?”云慕心从没想过,需要用这种办法来试探一个人。
他只是对她身上的金蛛感兴趣而已。
这便好,云慕心知晓,她有了免死金牌,不管那个梦是真是假,值得摄政王三番两次来找她,便让她有了底气。
“本王眼瞎了才会入眼。”萧锦禾意识到自己失态,目光连忙从她掩好的胸口移开,落在她满满的嘲笑的脸上又觉得憋气,居然被一个女子戏弄。
深邃的眼眸,从她饶有兴趣眼睛略过,萧锦禾暗暗握拳“金蛛为何在你身上?”
“不知。”云慕心淡淡道。
余光却打量眼前这个贵不可言,翻手为云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