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聿珂撑着下巴,笑着继续说:“为什么你连自己存款多少都不敢说呢?” “是怕别人惦记,是怕我笑话你,还是怕你这些存款其实很多都是黑心钱?” 魏思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自从她对感情和男人彻底失望后,便将目标锁定在钱上。 有钱在什么买不了,感情、房屋、男人、孩子,要什么有什么,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 她都规划好了,只要他们踏踏实实地守住那些煤窑,就一定能在两千年后煤价暴涨时,成为第一批腰缠万贯、戴着粗链子的煤老板们。 什么房地产啊,在这一片煤老板跟前都不够看的! 而杜兴言就是其中的翘楚,他行事狠辣又贪婪,煤窑一扩再扩,已然成为私人煤矿中数一数二规模的。 别人送朋友不过是一条烟、一箱子酒,可是到了他这里,直接手一挥路虎随便送,买楼都是一栋栋地买。 她距离这种挥金如土的生活不过十年的距离,只要耐得住眼前的苦,他们就能过上富豪的生活。 奈何秦聿珂和娄文彦就像是魔咒一般,只要她日子过得好些,就要被他们给拽下来扔到地上恢复原来卑微低贱的模样! 旁边的同志也冷冷地附和:“魏思雨,我们大家伙的时间都是宝贵的,你也看到我们身后的大字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希望你能态度端正地对待这次审问。” “只要你能积极配合我们的调查,基本上你的问题不大……不要为了一些身外之物,让自己痛失自由!” 魏思雨想起来自己在狱中的日子,哪怕她会玩弄人心,在最开始被人欺负,到带着人欺负别人。 但是谁愿意被关在冷冰冰的屋子里,每天定时定点地到院子里溜达,而且她每天还有干不完的活……那种绝望、烦躁和悔恨,让她几次都想了结自己。 可她重生一次,品尝过死亡的痛苦,哪里有勇气再来一次? 而且她也知道,重生是她走了大运,这一次她死了就彻底凉凉了! 她紧握着拳头,沉重地点头:“好,我说……我在山西省城邮局里有一张存折,上面有两万八千块钱。” 说完她下意识看向秦聿珂。 秦聿珂挑眉:“看我做什么,继续啊,俗话说得好狡兔三窟,你这才一张存折。” 魏思雨自己都快将手掌心给掐破了,还有句俗话,最了解自己的是敌人! 她深吸口气,咬牙切齿道:“在我们那个小镇的农行里,有我的五千块。” 秦聿珂仍旧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魏思雨继续交代:“市里银行有一万两千块。” 可是秦聿珂还是不出声,冲她示意接着来。 魏思雨坚定地说:“真没了,就这么四万五千块。杜兴言对于钱很看重,特别精明。我能从他眼皮子底下攒下这些钱,也都是一点点抠的。” 秦聿珂摇摇头不信,“魏思雨,现在银行虽然不能跨区存取,可是要想查询一个人的账户还是很简单的。你真要让我们一点点去清查吗?” 旁边的同志点头:“魏思雨,该是你那份的钱,我们绝对不多收一分,同样的,不该是你的钱,我们也绝对不放过一厘!” “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等我们去调查,那你可能真要摊上官司了。” 魏思雨咬着唇瓣,沉思了会儿,想起那句话,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凡是生灵对于自由的渴望是发自骨子和本能的,只是暂时贫困,她还是能忍住的,大不了一切从头再来! 魏思雨颓然地点点头,又交代了五张附近城镇和包含京都的存折,金额高达六万三千块,合在一起则是十万零八百。 她还口口声称杜兴言精明,对钱财看得紧,在这样的年代,枕边人贪了这么多钱,他没有点察觉? 审问的同志都不免倒抽口气,毕竟杜兴言存折里的钱也不过才五万多。 “你好好交代,怎么就贪了这么多钱的?” 魏思雨盯着秦聿珂瞧热闹的目光,难堪地一五一十地说着:“杜兴言其实,其实对钱财并不看重,经手多少钱也是回头就忘。” “基本上所有钱财都是从我这里出入的,购买机械、房产、买煤窑、卖煤炭等,我明面上做一本账,暗地里做一本……” “每次我都抽取一成,日积月累就攒下这些了……” 魏思雨算是家贼,左手倒腾到右手,而她比较爱惜羽毛,但凡杜兴言做的恶事,她表面上是一点都没沾染。 是以将钱财都交上,她只得了山西的一套房子和二百块生活费,其余的全部充公。 从局子里出来,魏思雨瞧着秦聿珂和娄文彦两人亲昵地说话,心里那股火气窜得很旺。 为什么要逼她呢?明明她都躲得远远的了,可是他们还不放过她…… 秦聿珂扭头,就对上魏思雨阴鸷的目光。 她挑眉冷笑:“魏思雨,你不会以为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魏思雨直接道:“不是你还能是谁?要不是你的掺和,我这些年的辛苦怎么可能全部打水漂了?” “你们为什么要对我赶尽杀绝呢?不,你们是留着我苟延残喘,这很好玩是吧?” 秦聿珂淡淡地道:“魏思雨,在山西你怎么知道金老板要抓我跟我男人?你敢说你没有在其中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我没有将你送进去,你还心生怨恨?” 魏思雨呼吸一窒,“我,我没有……” 秦聿珂冷哼一声:“有没有你心里有数,反正啊,你不被关起来,已经是不幸之中的大幸,该心怀感激。” 说完她挽着娄文彦的胳膊离开了。 魏思雨气得跺脚,曾经跟着杜兴言过了些年富太太的日子,她早就不是那个能吃苦摆摊卖吃食的人
第592章 你们是留着我苟延残喘,这很好玩是吧?(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