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和无数网站一样, 都是靠着广告费苟延残喘。
群英那边能给点技术支持,都是看在大股东的份上。
让它给钱?
门都没有。
要是冲着股东的面子给“扬帆起航”开了先例,那么资金紧张的PILIPILI就会紧随其后。毕竟相较于贡献极少的“扬帆起航”,PILIPILI在群英的创业之初不说是立下汗马功劳,但也称得上贡献非凡。群英没道理给“扬帆起航”资金援助,而不向PILIPILI伸出援手。
所以在黑客进攻前, “扬帆起航”的程序员们忙着处理沈凝烟提出的版面问题, 压根没管薄如蝉翼的防火墙。哪怕是在黑客入侵后,他们也没有应对的手段, 只能让急上火的郝琼四处求援,然后给警局打了求助电话。
沈凝烟收到系统的内卷值报价后, 差点被上面的数字吓得喷茶:“多少?”
紧张之下,沈凝烟完全忘了她是在和系统说话, 导致门外的特助闻声问道:“老板, 有事吗?”
“没,只是跟人通电话时情绪激动了点。”回过神的沈凝烟下意识地捂住嘴,向系统再三确认道:“真是四千内卷值?”
一个袭击“扬帆起航”的黑客而以, 居然值四千个内卷值?
沈凝烟在短暂的错愕后,除了肉疼就是悔不当初:【麻了!我该报警求助而不是动用内卷值。】
倒不如说, 对系统的过分依赖让沈凝烟产生了“有事就用内卷值”,“内卷值能解决一切”的惯性思维。
更可怕的时, 这种惯性思维不同于求助警察的社会常识。前者是隐患,后者是保障。
总之在百味杂陈与头脑风暴下,沈凝烟终于想起那个“昂贵”的黑客,让她花了四千个内卷值买教训的人。
…………我是分割线…………
“说吧!你这丫头到底是考试没考好,还是在家被父母训了,才搞出这种惊天动地的操作?”川蜀的警局里,经验丰富的老警放下搪瓷杯,给对面的少女递了杯茶,苦口婆心道:“年轻人有点脾气是很正常的事,谁没个热血上头的时候啊!但你得分场合,得为后果买单。”
上了年纪的老警估摸着也是女儿的人,说气话来感情真挚,那叫一个苦口婆心:“要是有不痛快的地方可以跟父母,老师,或是心理咨询热线聊一聊,不要冲着一时的情绪毁了自己。尤其是像你这样的聪明小孩,应该好好念书,考个好大学,然后报效祖国,而不是为着电子垃圾毁了自己。”
“什么电子垃圾呀!您到底在说什么呀!群英是个不做人的公司,但这并不意味着《镜中花》是个垃圾游戏。”原本对警察的问话十分抵触的少女激动道:“《镜中花》是个好游戏,它只是被某些人给毁了,如果是我,如果是我……”
少女咬着嘴唇,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干脆脑袋一别,摆出一副极不合作的姿态。
一旁的女警都无奈地叹了口气。
早在少女被逮捕时,她就跟对方的家长通了电话,结果一个在美国,一个在欧洲,徒留保姆和卧病在床的姥爷为少女的处境忧心忡忡,但也无能为力。
“对方的家长说了,给孩子一个教训也不见得是件坏事,最重要的是“扬帆起航”和游戏论坛那边怎么说。”女警出了问讯室,才对老警说道:“那孩子的父母表示就当是花钱买个教训,没啥大不了的。”
“哪怕是让他们的女儿去看守所里呆上几天?”老警只觉得拳头硬了,但又对这类家长无计可施。
女警也显得十分无奈:“他们觉得在国内坐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们的女儿足够聪明,去国外留学找个高薪工作也是很简单的事情。”
“好吧!我算是理解这丫头的脾气为何养的如何……尖锐。”老警挠了下耳后,打算跟“扬帆起航”和游戏论坛的负责人说说情,别和小孩子过不去。
“人呢?”沈凝烟坐最近的航班赶到警局时,周围只剩几盏霓虹灯在那儿彰显存在。
前台的辅警吸着泡面,抬头眨了下眼睛:“您是?”
“群英……不,‘扬帆起航’的负责人。”沈凝烟把川蜀警局和网警发来的消息展示给辅警看,后者将沈凝烟上下打量了一番,十分嫉妒道:“您还在上学?”
“今年升大二。”
“那可真是年轻有为。”辅警放下泡面,擦了下嘴,将沈凝烟领去问讯室:“沈叔,‘扬帆起航’的人到了。”
“您好。”
“你好你好,等你多时了。”老警见来的是个年轻人,不免松了口气。他最怕“扬帆起航”派个上了年纪的律师过来,或是对川蜀警局的调节视而不见,直接把屋子里的小丫头告上法庭。
沈凝烟把自己的名片交给老警,后者同前台的辅警一样,先使用复杂的眼神大量了下沈凝烟,随即赞了句“年轻有为”:“你知道这次袭击是个十五岁的小丫头闹起来的吗?她们家的情况有点特殊,父母都是海外华侨,所以只有卧病在床的姥爷和保姆替她奔走。”
“警察先生,我很清楚是谁对我的网站实施攻击,并且对攻击者的动机和家庭毫无兴趣。”沈凝烟耐心听完老警的大段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