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夫人和堂弟。
杨夫人比上回来要清瘦了许多,本来丰腴的两边脸颊也往里陷了陷,眼下发青眼中泛红,一看就知道这些天哭过许多回,从头到尾都透着萎靡不振。
堂弟要比她精神头好一些,但这几天杨家笼罩着阴霾,他受感染也没好到哪去,杨夫人被他搀扶着往进走,看到宋吟之后,她惊讶地做出皇上的口型。
下一刻就想起这是在外面,义庄里还有别人,于是及时拿帕绢捂住嘴巴。
义庄大堂不适合谈话,兰濯池把小徒弟叫过去迎客,他带两人去了旁侧的小屋子里,点了油灯烧了炭火盆,和几人一起坐下。
杨夫人先出声打破这诡异的寂静,她面朝宋吟,眼一红就嘀嗒掉下来水,她在宋吟的注视中哽咽地说:“陛下上回让我安心在家里待着等消息便好,我原本是想好好待着的,实在是,实在是坐不住。”
杨夫人声泪俱下:“我昨晚梦到了继晁,他额头全是血,肉也全是烂的,对我哭着说他死得好惨,还怪我没陪他一起走……”
宋吟听到这里觉得势头不对,递过去新的帕绢,安慰说:“梦和现实大都反着来,杨侍郎是想托梦让夫人你好好生活,带着他的份活下去。”
杨夫人用帕绢擦了擦潮湿的眼角,她低声喃喃了一句我知道的,便望着虚空愣了愣神,似乎想到了从前温情的回忆。
她作为武将的嫡女嫁到杨府中,性子急,和擅长讲道理的杨继晁总聊不到一块去,从来都是杨继晁迁就着她,杨继晁早就成为他血浓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