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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起一些,没往深了扩散,突然就凝固在原处。

于胶怜上前一步抱住了他。

兰濯池连坐都没坐起来,两只手放在膝盖,额头顶着于胶怜的胸,于胶怜伸出胳膊绕过他肩膀虚虚地抱住他,手就放在他的颈后。

应该是很怪异的一个姿势,像小孩找妈妈抱似的。

前段时间于胶怜虽然烦人精一样缠着他每天出现在义庄里,但因为他总找理由杜绝和于胶怜见面,见到点苗头就往后退,所以都没碰过于胶怜的一根头发丝。

现在是第一次真正触碰上。

于胶怜的胸脯微微有肉一般随着呼吸起伏,身上的衣服已经很软,放在颈后的那只手还要更胜一筹,从这个角度只要稍微一抬眼,就能看到于胶怜一路平滑到了末端翘起一个弧的鼻尖。

抱了一刻两刻三刻,宋吟有点手酸地想问够了没有。

兰濯池忽然伸出两根手指,插到他的后衣领里,又像捞鸡崽儿一样把他往后拉开。

兰濯池干惯了粗活累活,手指又热又烫,不打招呼这么一拉,宋吟踉跄往后退,眼前是花的,人也晕得要死,他都想骂人了。

好不容易站稳看到兰濯池面色不明站起来,拎着他往门口走,似乎要把他炮轰出义庄,他吓一跳,连忙转身拉住兰濯池的衣袖:“你怎么那副表情,我不是都照着你说的做了,难道你要反悔?”

见兰濯池不说话,几乎将他整个人提着离开地面,一步不停往外走,行动坚决,宋吟快速说:“你不能反悔,我有事要查,要不然你把那媒婆住的地方告诉我,我自己找过去。”

“兰濯池……”

“兰濯池,你有没有听见,先放我下来。”

旁边的艳鬼攀着胳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兰濯池没发觉自己把舌尖都咬出了口,他手指一松把人放到院子门口,眉眼阴森:“陛下,我没说要反悔,但陛下要再多说两句就说不准了。”

宋吟立刻把嘴巴上了封条,他安静了会,抬眼问:“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媒婆?”

“今天还有一场丧礼要办,他们还不能自己一个人担事,需要我在场,”兰濯池一只手搭在门上,似乎要马上将门捏碎,“明天午时我会在义庄门口等陛下。”

宋吟得到承诺不再闹腾了,他点点头说那我明天再来,立马转身离开此地,快得像是后面有什么鬼,几乎是一蹦三尺高地跑走了。

出了兰濯池的院子,宋吟还得经过义庄,他见前面有两个小徒弟推着推车,眼疾手快往后一躲,没有和他们正面撞上。

义庄门口有一妇人在捏着帕绢擦眼泪,应该就是在为那推车上的尸体哭丧。宋吟眼睛往过一扫,看到推车上的那具尸体头歪眼斜,血痕交错的胳膊了无生气垂吊在草席外面,腿有些骨折。

一根骨头凸出来,几乎要把干瘪的皮捅开。

听其他徒弟和那妇人的交谈,又是晚上没有看管好自己家的相公,没有把公示板上的通告当回事,见相公安然睡下就没再管,谁想刚睡着见周公就出事了。

宋吟被推车上那副尸体的惨状吓得脸色微白,他虽然听说了好几桩自己跳死的事件,但还从来没这样近距离直面过死状,是真吓人。

他吞了口口水,身体轻飘飘出了义庄。

回到皇宫,宋吟先在自己养心殿待了会儿,拿出几个奏折看,没看几行字身体就发寒。

他拿着奏折上了床,抱着汤婆子看,身心暖了,还是没看进去几行字,没过多久他把自己全部塞进被子里,不露头也不露脚地趴在床上看。

还是没多大效果。

看两行字脑中就浮现出那具尸体的惨状,一幕又一幕变换姿势还来个大特写,甚至脑子里自动画蛇添足,幻想出血肉残缺的尸体在地上像个奇形种攀爬的画面。

大太监被他叫了进来,杵在床头不准走,只能看着自家陛下在被窝里蠕动着看奏折。

宋吟出了一身汗,临到晚上用完膳才看完两本奏折,效率极其低下,他只叫大太监一个人进来不安心,过一时辰就又叫进来一个,过一时辰就又叫进来一个。

到最后整间养心殿都快满员了,宋吟抬头看了一眼屋内乌泱泱的太监,拿起剩下的奏折毅然决然出门,他跑到离他最近的陆卿尘的住所。

远远地,上着台阶宋吟就看到屋内有着亮光,窗户上有人影在走动,陆卿尘在府里!

宋吟走到门口把门推开一条缝,又用那招唤道:“左相,朕能进来吗?”

和兰濯池一样,陆卿尘在第一时刻就怔了怔,他抬眸看着门口的于胶怜,眉心微不可查地一皱:“陛下,有事可以叫人传唤我,不必亲自上门。”

宋吟从门缝里进来关上门,抱着一堆的奏折,一副勤工好学的样儿:“朕在你这待一会,你不用管朕,做你自己的就好,朕只借用一把椅子一张桌子。”

说得轻巧,一个大活人在屋里,谁能做到真正视若无睹?陆卿尘皱眉看着自顾自摆椅子坐下的于胶怜,语气淡淡:“陛下要待到什么时候?”

宋吟抬起很俏的一双眼:“待到这些奏折看完,不,待到左相要睡觉之前。”

也不知道什么原理,刚才在养心殿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