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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指导,一打打出了个一杆清台。

整场有不少人借“指导”名义来接近宋吟,但直到离场,付文从都没有看宋吟一眼。

“付文从没眼珠?”事后,玩家听得还不太敢相信,“他真的、真的一场下来都没有看过你?”

听到宋吟坦然嗯一声,玩家吨吨喝冷水:“难道付文从真的只有女的才有感觉?但是不好找啊,这几天我们在网上搜来搜去的,只有形似的,没有真正有视觉冲击的人选……”

……

第二天周日宋吟还是去了,但是这次和上次结果一样,付从文打到一半就接了个电话走了,宋吟似乎真的不得付从文的青睐。

倒是这天晚上宋吟没有及时回宿舍,苏秋亊一连给他打去三通电话,当宋吟踩点回到宿舍看到未接来电时,苏秋亊脸上已经带上了鲜少的火气:“你去打台球了?”

看宋吟挑起眉,苏秋亊察觉到这句话的歧义,呼了口气忍着道:“路上有人告诉我的。”

宋吟坦然承认:“是去了,没事做去娱乐娱乐。”

“你要玩有很多地方,为什么要去那里?”

“想去哪去哪,当初你让我不欺负同学,没要求我做别的。”

“那现在加上。”

当时表上时间已经快十二点,宋吟虽然奇怪苏秋亊管东管西,但懒得起冲突耽误睡觉,敷衍地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周一晚时间一到,宋吟还是准时踏上了台球室的地方,他谁的都有可能听,只有苏秋亊的不可能,昨晚的劝诫没起到任何作用。

这天还是无功而返,宋吟这么个大活人站在身边,付从文看也看不到,自己打得极为入神,还是到点走。

周二晚宋吟下了晚自习,本来已经打算放弃这个计划,但买的票还有几张,就进去随便打了半小时,付从文依旧无视他,途中有点小插曲,因为有人不小心碰到付从文被挨了一棍子。

宋吟这些天一天不落地去台球室,原主本来就生性爱玩,所以没人觉得奇怪。

奇怪的是平时课业缠身的苏秋亊一旦听到宋吟去了什么不三不四的场所,不论多忙都要去把人捞出来。

宋吟每次被戴着帽子身形颀长的男人堵在门口,婆婆妈妈地被出声劝诫别再来,都甩脸给他看,嫌他烦又懒得说其他的。

总不可能告诉他,自己正在泡人,别来捣乱。

这天是周三,玩家只买了五天的票,今天去完宋吟就不打算再去了。

但就是今晚,刚从台球室回到宿舍,照例听了会苏秋亊的问话,何从文联系他了。

第72章 四人宿舍(11)

宋吟没想到何从文的一个电话,能引起这么大的腥风血雨。

晚上九点钟,宋吟的宿舍挤满了人,原住民和非原住民都有,非原住民也不是别人,是那天被校长痛斥了满脸唾沫星子的几个玩家。

他们被校长指挥去做了一顿苦力活,每个人都挨了个最大处分,这才被放回下等校区。

虽然看起来严重的可能关乎于后半辈子前途的东西,对他们来说没痛没痒,但拖了一天地板下来腰椎还是有点承受不起的酸痛。

一张一米多长的桌子旁边,裴究前所未有冷漠地抱臂站着,旁边几个男生脸红脖子粗,不敢抬头,苏秋亊站在自己桌子前。

他们的目光,全部都紧盯着桌子中间嗡颤的手机。

宋吟是唯一一个坐在床上的,立式空调不计后果地放着冷风,他感觉有点冷,把被子连背带头裹住,脑袋轻轻靠住后面的墙,什么也没看,眼神很空,像是被铺位吸走了魂。

其实是有点困了,但又不能睡,因为事情和他有关,要是睡过去了太不仁义,被迫听着屋子里的人被训斥,一直持续了有小十分钟。

前不久接水回来的裴究得知宋吟自己接触上了何从文,无端火起,在群里发了几个字,其他宿舍的玩家全都跑了过来,深更半夜在宋吟宿舍里挨训。

裴究一点情面没留,逼他们说出这几天做的小动作,接着冷冷评价,说他们是自作聪明的酒囊饭袋,真以为自己出的馊主意有用?

被骂得灰头土脸的玩家全程苦着脸,听到后面才终于弱弱出声,辩驳起裴究的错处,“裴哥,是有用啊,都打过来了……”

“然后呢?”裴究冷笑,“联系到了之后要怎么做,让他单独去接触有暴力倾向的人?如果何从文中途控制不住自己动手打人,你想过怎么办没有?”

他看着男生脑袋越垂越低从内到外散发出萎靡的样子,没打算在这么多人前让他起码有最后一点脸面,把话补完,“顾头不顾尾的烂招。”

电话后面像安了个马达,从几分钟前一直震到玩家挨完训,打桌球的那几天,宋吟都没看出何从文是这么能坚持的性子。

男生在原始铃声的伴奏中又丧又悔又惊,怯怯懦懦地低头搓手指:“我知道错了,裴哥,那我们还要不要接何从文的电话?”

裴究没理他,偏过头去看床上一副闭上眼就能坐着睡着的人。

面对提出意见的男生,裴究言辞刻毒,到了真正犯了事的宋吟,他反而神情平了些,“很困吗?”

下等校区的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