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水,CS,长隋……
陆长隋。
只有一人的地下室房间里,宋吟捏着那份修修改改尽可能用客观语气写出来的投稿,有点失语。
总觉得陆长隋的小时候不应该是这样的。
陆长隋那种人,不应该从小意气风发,说东别人不敢说西的吗。
怎么刚过十八就要受尽苦楚,四处碰壁。
宋吟将那份一笔一划认真写出来的信好好折起来,重新放到信封里。
心情有点闷乱,但宋吟想到外面的陆长隋随时有可能进来,尽快收拾好情绪,想先上去。
然而他抬起手电筒想往上照的时候,冷不丁看到墙壁上的人民日报——
刚才他以为是一样的,没有细看,这会儿他才突然想起来,上面贴着的那份人民日报,那户富商的全家照中,有一个人的人脸是被剪了下来的。
而地下室的这张报纸没有,所有人的脸都露了出来。
宋吟的心脏忽然像被挤了一下的海绵一样,全部挨挤在一起,他心跳凌乱地看向报纸,目光慢慢挪到被剪人脸的对应位置。
看到了一张,属于自己的脸。
——怪不得。
怪不得这几年陆长隋一直不和原主来往,怪不得陆长隋那样好说话的人会和自己的小侄子关系这么恶劣。
源头是在这里。
那这几天他和陆长隋睡同一张床,在同间木屋里进进出出,那时的陆长隋想的是什么,怎么可以干脆利落地捅死他?
……
等宋吟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他已经逃出了木屋,站在三环桥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