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非常准确地辨别出来,大概是一句:“还是要让我上去亲自请你?再考虑考虑吧,我想你应该不愿意受罪。”
宋吟搭在床沿上的手指一颤,心里想着五个字,傻子才下去。
他欠了这个沈怀周十万块,一旦下去就要听他们的话,拍那种不三不四的影片。
更何况这个人,在宋吟眼里看起来非常危险。
人工铲平的简陋小院子里,晒着小布料的衣架被粗暴推到地上,沈怀周站在价格不菲的黑车前面,虎视眈眈地仰着头。
他旁边跟着几个白种人,沈怀周本人和他们一样高挑,一头耀眼的金发零散地落在头顶的墨镜四周,有一双湛蓝的眼睛,单看脸蛋他像是从模特周刊走出来的混血儿。
但倘若只看他直挺挺站立在那儿的身体,以及那隐含侵占意味的肌肉,他更像是个常伴战火的危险人物。
宋吟相信是后面那种,因为他看到从沈怀周背后车上下来的人撩起衣服,摸了摸腰上别的东西。
虽然片刻就松开了手,但宋吟还是看到了那人腰间漆黑的轮廓。
他曾经阅读过大量军事杂志,那东西他在上面看到过,是勃朗宁,一个枪子打出来能让脑袋开瓢的家伙。
宋吟不敢和沈怀周对视太久,嘴唇紧抿,更加笃定沈怀周是危险分子,居然敢在青天白日下带枪,能是什么合法公民。
沈怀周是个耐心极度不好的人,他在宋吟发呆的时候,皱着眉头又一次做口型:“下来,快点儿。”
“沈,”他旁边的白种人虎鲸见宋吟一动不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