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辞眼里满是担忧。
好像水来了,就活不了了。
晴将他脑袋扒拉进毛毛里,懒洋洋抬了抬尾巴。
“要搬洞。”
“搬洞?”许霜辞声音闷闷从毛毛里传来,“那要什么时候搬?搬到哪里去?”
“天气暖和,搬去领地的中间去。”
许霜辞恍惚,慢慢抿出嘴里刚刚说话时吃进去的毛毛。
他还以为住了这个山洞,就一直不变呢。
许霜辞艰难用手垫在下巴底下,隔开了毛毛问:“那这场雨要持续多久?”
“五六天。”
话落,晴感觉到怀里刚刚僵住的身子软了。
他稍稍松开爪子,低头隔着缝隙看许霜辞。
像霜打了的草,蔫儿了。
晴道:“食物够。”
许霜辞:“不是食物的问题。”
“给猫部落的陶罐罐就做不成了,我还想早点拿到种子呢。”
“不着急。”晴安抚地用大爪子盖了盖他的脑袋,眼睛已经半阖,“养好身体重要。”
许霜辞想着晴辛辛苦苦给他请了祭司,点点头:“我知道。”
许霜辞还想再说些什么,却感受到后脑勺盖着的爪子滑下。
他抬头一瞧。
晴已经睡着了。
巨大的毛脑袋搁在兽皮上,有些毛还没干,黏在一起。那双好看的冰蓝色眼睛也被藏起来。
晴累了。
相处这么久,许霜辞头一次见到他这么疲惫。
许霜辞抿紧唇。
晴对他得袒护是直白的。
细细想来,除了之前生病,他没一件事不是纵着自己。即使不该摸的摸了,晴不也还是在自己得手之后才恼的。
他还不知足个什么劲儿。
而且晴都想让自己当伴侣了。
虽然人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