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路上因执念和秽气化为了诡物,但因其执念只是送信,并不危险。
此信使能日行千里,但它到底是诡物,如果不是紧急消息,诡事台也不会动用其送信。
值守的诡师看到信使远远而来就警惕起来,本朝使用信使送信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值守的诡师们很快分为两队,一队人前去收信,另外一队人加强了诡事台的守卫。
信很快传到了诡事台大夫咸浩歌手中。
咸浩歌今年不过二十七岁,但模样却像是个垂垂老矣的老人。
他面皮松松垮垮地耷拉着,眼皮似乎都有些睁不开,稀疏花白的头发随意洒落着,瞧着有几分凌乱。
明明高挺的身子此时却只能佝偻着,干枯的手上满是褐色的斑点,不需要靠近就能嗅到他身上腐朽衰败的气息。
京城中,任谁见了他,都要在心里感叹一句可惜了。
咸浩歌当年也是京城有名的美男子,他父亲乃是礼部尚书,他自己年纪轻轻就是天级诡师,位高权重,人人艳羡。
只是,前任诡事台大夫也就是咸浩歌的师父鱼秀,她在处理甲字号水雾诡域波动时受了重伤,不能再担任诡事台大夫,当时实力最强的咸浩歌为了稳定局势,无奈强行融合大量诡珠,将自己的实力提升到了天级顶阶,代价就是模样变成了现在这样。
如今京城众人虽然面上敬畏他,不少人却觉得他可怜又可怕。
送信的下属低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咸浩歌。
咸浩歌并不将其的反应放在心上,快速抽出密信看了起来。
整个诡事台都在他的掌控,他这般直接查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