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局里的人相处得都还不错。目前局里有两个小队,一队队长就是吴队长。
为了避嫌吴队长没有特地来见程三岸,金新军和程三岸要分到不同的小队,邹诗则是要干文职,岗位都是定好的他们不用争,二队队长一下子就看中了健壮的金新军。
吴队长挑了挑眉:“行,那我要程三岸。”
“唉老吴今天你怎么不跟我争了?”二队队长见吴队长没意见反而奇怪了。
“我不给你争你还不乐意了?老何你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吴队长毫不示弱。
倒不是他们俩关系不好,只是他们争人争办案工具惯了。俩人一说话就容易顶起来。
“既然你们都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安排。”局长摆摆手,让他们出去争,别在他面前吵吵。
吴队长没有犹豫回答:“好嘞。”
他站起身长腿一迈就出去了,二队队长奇怪地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这老小子没憋什么好屁。
“小岸是吧,你由小李带吧。”吴队长出来后把程三岸领走,“有什么问题你直接问他。”
今天小李招摇了一早晨了,他也算是看出来了,小李这是想要带新人,既然这样不如就让他带程三岸吧。
“好的队长!”李长遂毫不犹豫地答应。
程三岸没什么意见,他对着兴奋的李哥笑了笑,淡定得不像是个新人。
李长遂先让程三岸去宿舍收拾东西,下午开始工作。
倒不是他抠,不给程三岸更多时间适应,实在是他们的工作太多了。
上到命案,下到村民械斗,他们都得管。
哪怕有些工作可以交给下属的派出所处理,但他们的工作依旧很多。
程三岸下午一来就被李长遂带去处理一场纠纷。
李长遂骑着一辆旧自行车带着他,这四年过去公安局的自行车多了不少,他们现在出外勤要轻松多了。
“舟山大队有湖,这几年他们养鱼种藕,挣了不少,在咱们县除了你们长山大队就属他们好,隔壁的平成大队只有地,发展的没有他们好。”李长遂解释着情况,“昨天晚上平成大队的人去捞鱼被逮住,打起来了,伤了几个人。还不知道伤得多重有没有生命危险,咱们得去看看。”
程三岸了然地点头,他也抓到过想要偷他们猪仔的人,不过只要能找出人是哪个大队的,基本上两边的大队长私下就能将事情解决。
但是打伤打死了人就不一样了。
他们过去的时候,两边正闹哄哄地吵着呢。
还有将受伤的人抬到两个大队交界处的,不少青壮都拿着农具,那模样瞧着一言不合估计又要打起来。
程三岸还能听到心声那感觉就更乱了。
‘不就是点鱼吗?乡里乡亲的,还真下失手他们是不把我们大队看在眼里啊!’
‘孩他爹受了那么大的罪,肯定得让他们陪!不然就亏了。’
‘唉,抓住人打一顿就行了,闹到这样就好看了?’
‘我们辛辛苦苦养的鱼,都让他们都捞了,还成了我们的错了!’
‘还真有公安过来啊,要不还是算了?’
……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李长遂熟练地从自行车车把上摘下一个大喇叭扯着嗓子喊。
耳朵被震得嗡嗡的程三岸:“……”
他说这喇叭什么用处,原来是这么用的。
程三岸从自行车上下来,李长遂板着一张脸,瞧着有几分不好惹,跟在局里时的模样不太一样。
“老赵,老张,你们就看着,让病人躺这里?”李长遂一下子就指出了人群中的两个大队长。
人群这下是安静多了。
赵队长和张队长走了出来。
舟山大队的张队长一上来就诉苦:“同志,也不是我们把人撂这儿的,我们的鱼还被偷了呢。”
‘唉,打得太重了,有理都要成没理了,那些臭小子下手没个轻重,到底是乡亲要是结下仇,往后可没什么安生日子过。’
“那不是给你们送回去了?说什么偷不偷的,咱就说你们打了人看病弄啥的怎么算?同志,你说都是乡里乡亲的,谁能想到他们还能下死手啊!”赵队长毫不相让。
‘他们可不能轻易被欺负了,本来就穷,要是不硬气点,往后舟山大队的人眼里还能有他们?!’
“你们送回来,鱼都死了!我们损失大着呢!”张队长喊道。
“先把人送村医那边去,至于你们慢慢说。”李长遂没等他们吵完先说道。
‘两个大队的人明显不是想要结死仇,那就能谈。’
果然李长遂给了这么个台阶,张队长和赵队长顺着也就下来了,他们先把人送到村医那边,该治伤治伤,伤严重的该送医院送医院。
还好,虽然拖得有点久,但没有人死,李长遂悄悄松了口气,跟两队人掰扯起来赔偿的问题。
舟山大队的鱼死了,但到底还回去了,损失不算太大。平成大队这边只有两个重伤员要住院,其他的病患村医就能处理。
最后掰扯了半天,天都黑了才达成了协议,药费舟山大队账上出七成,平成大队账上出三成,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