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目前所在的位置。”
其实刚才宗居崇都想好了让小金帮忙把符纸用了,把最后结果转告程三岸。
但是没想到程三岸将事情安排得很妥当,只需要他导航。
“小宗你真厉害啊。”程三岸不止一次在心里称赞道。
“一般一般,宿主你沿着直线往前走一百三十米……”宗居崇也不耽误赶紧指路,他还把小金留在供销社门口盯着,这样如果程茂学突然出来,他也好通知宿主赶紧回去。
程三岸的体力那是相当好,别的不说,今天大队里杀猪分肉,他可是主力人员,肥猪让他按住,那根本就是动弹不得。
在宗居崇的导航下,不到十分钟,他就找到了那个中年男人所住的巷子。
他深吸了一口气,装作迷糊的模样,走进巷子,往里一看就发现左手边第三家在发丧。
这家的条件还不错,邻里关系也好,这家人发丧一条街的老街坊都来帮忙,中年男人面色憔悴步伐凌乱地忙前忙后,活脱脱一副孝子模样。
程三岸怕自己遮掩不住表情,微微低下头,遮住了他眼眸中的嘲讽。
他自嘲地想,小宗还说自己有‘演技’,现在瞧着自己还差得远。
来来往往都是街里街坊的,程三岸这么个陌生人过来有点奇怪,
巷子口看热闹的老婆婆就扫了他一眼。
‘这谁啊?以前没见过。难道是来拜老陈头的?’
‘别不是那什么间谍吧。’
程三岸嘴角抽了抽,这老婆婆还真是够小心的,他刚一露面就被发现了。
他装作看到发丧就害怕地不敢往里走的模样,问身边看热闹的老婆婆:“婆婆,我来借口水喝。我这儿有证明,是长山大队的人。”
程三岸一边说还一边憨憨地掏证明。
人家老婆婆也是上过私塾的人,看了证明就放心了。
老婆婆见他那怂样笑呵呵地说:“你这小子长得高高大大的,胆子咋这么小。”
‘年纪轻轻就怕死喽,自己这么个老婆子都不怕呢。’
她迈着小脚去给程三岸倒了一碗水。
程三岸笑着接过,他一口气喝完,实际上他一边喝一边再找机会接触中年男人。
机会来的很快,中年男人跑到巷口来迎接一个白发苍苍地老人和两个看起来是老人家属的年轻人。
程三岸抓住时机将符纸放在手心,他将水碗还给老婆婆道谢假装要离开,后退时不小心撞到中年男人的同时他快速将符纸拍到男人身上!!!
符纸果然在拍到男人身上的一瞬间就消失了。
要不是他手心中还留存着那复杂光滑的手感,程三岸还当自己是出了错觉。
“抱歉抱歉,我没看见,对不起,对不起!”程三岸很是慌张地抓住男人的手连连弯腰道歉。
那模样真叫一个真诚又惶恐。
莫名其妙被撞了一下中年男人陈九昂心里不爽快,但老头子的老战友过来参加葬礼,事关他以后的人脉关系,他可不能生气。
他想说没事。
但话到嘴边变成了:“你没长眼睛啊!”
陈救昂:“!!!”
他……他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程三岸垂下头一副任打任骂的窝囊样:“实在对不住,我没看见。”
陈九昂还沉浸在刚才说了实话的震惊中,心里烦得很,可又不得不应付程三岸,他想要说真没事不怪你你走吧,可他说出来的话却是:“滚,别在这里碍眼。”
看热闹的老婆婆:“???”
虽说这小伙子撞了人,但小陈这是怎么回事?吃枪药了?!
而陈老头的老战友杜友胜本来还体量陈九昂丧父的心情,老伙伴走了,他也心里难受,可人家孩子好好地道歉了,咋还能不依不饶呢。
本来他还想着帮陈家小辈一把,现在看来得好好想想了。
到底是自己看大的小辈,杜友胜没拿长辈的架子,还是说了两句软话:“小陈啊,这小同志道歉了,你别往心里去,我知道你爹死了你心里难受……”
“哼,那老头子好容易才死了,我高兴着呢!”陈九昂脱口而出。
杜友胜和老婆婆瞬间惊地说不出话来。
“你,你说什么?”杜友胜颤巍巍地指着他严肃地问,“陈老哥到底是怎么死的?!”
杜家的小辈赶紧扶住自家爷爷,给他顺气,怕老人家一下子厥过去。
陈九昂急得想要捂住自己的嘴,到底怎么会事?他怎么把实话说出来了?!
他不想说这个啊!!!
但是嘴根本不由他,他喋喋不休地自曝道:“还能是怎么死的?冻死的!这几天天冷,我把他推到院子里,他中风好几年了,光躺着还不死,真是个老不死的!”
话音一落,整条巷子都安静下来。
除了程三岸是装惊讶的模样。
众人是真的惊讶。
陈老头这两年是中风偏瘫了,但他好好的时候,那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铁匠,年轻的时候也是参加过革命的,老陈头就这么一根独苗,好吃好用的那是紧着他,哪一点对不起他了?
老婆婆这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