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着嘴的惊喜神情,橘猫从他随身背着的小包中掏出一管恢复药剂,随时准备在布升荣撑不住的时候喂给他喝。
见状张南晴迟钝的大脑才反应过来,大师还有后手,她的心稍稍放松了点。
可是看到布升荣被开膛破肚,她还是忍不住担心。
这样的担心甚至压住了她对血腥的恐惧。
宗居崇其实并不确定那东西在不在布升荣肚子里,但已经到了这一步,只能先找了再说。
突然他的藤蔓摸到什么炙热的东西。
那就好像是一团刚刚烫好的面团。
宗居崇很确定这不是布升荣身体的一部分,但他又确实跟布升荣的五脏勾连。
他就像是个寄生胎一样深深埋藏在布升荣体内。
想要弄出他来,必定要进一步伤害布升荣的脏器。
宗居崇看向橘猫和他爪中的药剂,对他点了点头。
橘猫心领神会,他打开药剂瓶将药剂灌入布升荣张开的口中。
与此同时宗居崇的藤蔓猛然抽出将那一团东西粗暴的连根拉了出来。
布升荣的脏腑跟着被生生拉扯出来,恢复药剂又让他的脏腑在缓慢恢复。
血液越涌越多。
血腥味灌入张南晴的鼻腔。
“呕!”张南晴再也忍不住干呕起来,幸好吃饭的时候因为她光顾着看橘猫和小金毛吃饭,自己根本没吃几口,至于宗居崇给她的果汁不是一般的果汁,她喝进去之后就快速吸收了,现在干呕,她也呕不出来什么。
橘猫见师父将那东西扯了出来,毫不犹豫地继续给布升荣灌第二支药剂。
这次不光是脏腑血管在缓慢复原,就连他肚子上因为宗居崇藤蔓插入造成的创口都在缓慢合拢。
确定布升荣不会出事,俞丞源才看向师父藤蔓中捧着的东西。
在他眼中,那是一团金光,比黄金还要耀眼,那些金光缓慢流动,显出几分神圣。
可如今那光团上沾满了血液脏腑碎片以及各种污物,神圣温暖与脏污一同冲入俞丞源的眼帘。
俞丞源下意识泛起一阵厌恶,厌恶眼前的一切!
张南晴因为干呕没有抬头,她敏锐的直觉也告诉她不要抬头,抬头看到的东西可能会让她彻底发疯,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张南晴强压下想要看看,大师从自家丈夫肚子里拉扯出来什么东西的冲动,整个人匍匐在地阵阵干呕。
宗居崇同样深深锁着眉头,他丝毫没有找到罪魁祸首的喜悦。
这光团是功德金光,宗居崇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怎么破除这些功德金光。
而在功德金光内部是一个已经成型的婴孩。
他蜷缩着身体,就好像是被羊水包裹着,可实际上他是被功德金光包裹着!
他手中的藤蔓化为树枝,树枝化为球笼将那一团东西死死困住。
“抱歉,我要离开一会。”宗居崇提着囚笼,一挥手瘫坐在地上的张南晴就站了起来,“这里麻烦你解释了。”
宗居崇又打出一张净尘符,办公室重新变得干干净净。
另一边劲瘦的橘猫快速将布升荣的衣服穿好,这么一会的功夫布升荣肚子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只是刚长出来的皮肤的颜色和原本皮肤的颜色不太一样。
宗居崇说完抱起小橘猫,瞬移离开前,他给布升荣解开了固化符。
张南晴还没来得及问这样做会不会对布升荣有影响,这件事算解决了吗,可宗居崇就已经消失了。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许多问题萦绕在她心头。
“咳咳咳。”
布升荣的干咳声惊醒了发愣的张南晴,她紧走几步蹲到布升荣的身边。
虽然周围已经没有了血迹,但张南晴还有些心惊胆战。
布升荣恢复意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张南晴苍白的脸。
他下意识伸出手摸着她冰凉的侧脸问:“你怎么了?脸这么白?”
“你还问我怎么了?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怎么了?!”张南晴反握住布升荣的手。
“我?我怎么了?”
布升荣的声音里满是茫然。
自己怎么躺着啊?
“嘶。”布升荣坐了起来,他一动肚子就疼了起来,“我肚子怎么这么疼啊?啊?”
张南晴软软地靠在什么都不知道的布升荣身边,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当然疼了,开膛破肚怎么可能不疼?你吓死我了。真的是……要吓死我了!”
“开膛破肚?”
“我刚才不是太高兴晕过去了吗?怎么就开膛破肚了?”布升荣有些呆呆地说。
张南晴噗嗤一笑,她都佩服自己,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你傻啊,你高兴得晕倒能正好平躺下?”张南晴伸手扶着他。
布升荣闻言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看向自己媳妇,张南晴好像知道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张南晴叹了口气:“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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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宗居崇带着囚笼和橘猫先同小金汇合,随即他带着他们转移到了一片荒山野岭。
这里是未开发地区,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