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要只是战报,不必如此郑重啊。”狸奴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是给自己的,一封是给爹的。
他拿着这两封信去找宗居崇。
宗居崇没有避着狸奴,直接拆开了他那一封。
“爹,郑哥写的什么啊?”狸奴一边拆自己的信一边好奇地问。
宗居崇平静地说:“你郑哥问我要不要当皇帝。”
狸奴:“???”
让爹当皇帝?
爹比他还怕麻烦,真要是当了皇帝,哪儿还有清闲日子啊。
狸奴浑不在意地说:“咳咳咳,郑哥真有意思,天下是他打下来的,干嘛这么客气。”
他说着看向自己那封信。
狸奴瞳孔地震:“!!!”
宗居崇反问:“他也问你要不要当皇帝?”
狸奴神情复杂地点点头:“不愧是爹,你都还没看呢,就知道郑哥写了什么。”
“郑哥要是觉得亏欠我,封我当个郡王,让我逍遥自在种地就成了,皇帝我才不当。”狸奴几下就将信重新装进信封,一副不想要看第二遍的模样。
他甚至没想要当亲王,虽说他和郑哥关系好,但异性亲王这种东西,实在容易引出事端,狸奴跟着宗居崇生活久了,性子也活像是宗居崇一般,最是讨厌麻烦,打仗这几年把自己当好几个人用那是没有办法,要是真安定下来,狸奴才不想要这么忙呢。
“这种事,我们写信说,他也不信,这样马上就要攻打京城了,你去找郑犇,一是同他说清楚,二是帮他一把,别阴沟里翻船。”宗居崇干脆地做了决定。
“成。”狸奴爽快地应了,他想了想随手拿起这两份信,将其丢进火盆里。
郑香桃见他要去前线,帮他收拾行李的时候抽空问:“怎么回事?师父怎么突然安排你去前线,这边还忙得很呢。”
打天下很难,管理更难,哪怕他们私塾培养了不少自己人,现在真用起来还是捉襟见肘,狸奴这一走自己和师父肩上的工作肯定就更多了。
“你哥问我和我爹要不要当皇帝,我得亲自跟他说不想。”狸奴耸了耸肩直接说道。
郑香桃动作一顿,脸上轻松的笑意消失,变成了严肃。
狸奴:“不是吧?你也想要我爹当皇帝?”
太熟悉了,狸奴一看郑香桃的反应就知道她想什么。
郑香桃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旁的不说,要是没有新粮种和香蕉,咱们的粮草根本跟不上,而且师父就是师父啊,是长辈,他当皇帝不是应该吗?我跟哥俩人要是能在师父手底下当一员大将,好像也不错。”
狸奴皱眉想了想说:“老爹当了皇帝,工作都得交给咱们几个吧。”
郑香桃:“……”
师兄说的好有道理!
“好了,我爹和我没这份心思,我先走了,这边交给你们了。”狸奴说最后一句话时语气格外轻快。
嘿嘿嘿,能离开繁杂的案牍,他当然轻快了。
郑香桃无力地说:“去吧去吧!”
郑犇一直没有等到回信,心中惴惴,哪怕战场一路势如破竹,他还是心情沉郁,连带着营帐中的官员和将士都跟着十分紧张。
底层的士兵倒是喜气洋洋。
“荆哥,打赢了仗咱们就能回家了吧?”吴铁牛啃了一口米饼喜滋滋地说。
“嗯,当然了,郑镖头,不对现在应该说主公,主公骁勇善战肯定能很快打下京城将胡人赶出去!”荆元飞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猪肉汤说。
这汤是他们打了胜仗的奖励。
喝上一口,真是美啊。
“荆哥,黎先生和小黎公子真的那么心善吗?你说的我都想要到南方住了。”脸上又多了一条伤疤的瘦猴吸溜了一口汤好奇地问。
“那是当然!还没打仗的时候,不是有雪灾?黎老爷和黎公子带人赈灾和义诊,要是你们有机会见到他们,你们定然会相信我说的话。”荆元飞笑呵呵地说。
几人正说这话,军营稍有骚动。
只有少数人注意,一支队伍悄然而来。
“累死我了,骑马骑得我都快忘了怎么走路了。”狸奴上前抱了一下郑犇。
郑犇下意识拍了拍狸奴的肩膀。
“结实了不少,这些日辛苦你和师父了。”郑犇用眼神示意亲兵屏退众人,他则是揽着狸奴的肩膀往他的帐篷走。
军中不少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黎茂青这个时候前来怕是不一般啊。
进入帐篷,狸奴才无奈开口:“郑哥,天下是你打的,士兵跟着你拼命,这个时候你说让我和爹当皇帝?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而且我和爹也不想当皇帝。”
郑犇似乎回到了以前,有些局促不安地憨憨挠了挠头:“我这不是觉得,我不配吗?”
“配!为什么不配,你是打败仗了?还是打下来的地方没能管好啊?怎么就不配?”狸奴已经很久没见过郑哥露出这幅不自信的模样了。
说来还真有点怀念。
“你们的心意我知道了。”郑犇放下手,乖乖听训。
狸奴也严肃起来:“郑哥,你知道我们的心意,那就当一个好皇帝吧,往后我就能放心的周游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