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板车装了,让小妹推着,自己则是扛着沉重的木梯子,脚步轻快地走在前头。
“哥?这是我们的老宅?!”郑香桃惊讶地指着眼前的宅子。
眼前的宅子破旧的木门被修补好了,摇摇欲坠的土墙简单糊稳,院子不仅干净清爽还多出一个新垒出的灶台,杂草和枯叶都规规矩矩地堆放在墙脚,甚至屋子里还铺了些石片。
郑犇和郑香桃:“……”
“郑兄弟你们来了。”宗居崇笑着迎上去。
郑犇咽了咽口水道:“呃,黎秀才,我这,稻草拿来了,还有梯子。”
“如此,麻烦了。”宗居崇接过梯子,十分轻松。
他将梯子靠墙放好,利落地三步并作两步,几下就灵巧地爬上墙顶,瞧着竟是有几分像是会轻功。
宗居崇如同一只灵巧的黑猫立在墙头,方寸之间,他自然转身微微蹲下,潇洒地一伸手对两人道:“郑兄弟,能否请你将稻草递上来?”
郑犇和郑香桃:“!!!”
就连狸奴都扒拉着藤筐呆呆瞧着墙上的宗居崇。
小金圆滚滚的身体飘到宿主耳边,在宗居崇耳边说:“宿主你看你,把人给吓到了。”
宗居崇用神识说道:“这是乱世,我总要显露出些本事,不然往后不好行事。”
对,他就是故意的!
第8章
“哦,哦。”郑犇赶紧抱起稻草直起身子往上递。
他长得高大,手臂几乎过膝,这么一抬,宗居崇轻轻松松就接到了那捆稻草。
郑犇递上去之后才发现他忘了将稻草绑起来!
现在这捆稻草还是散着的。
这样直接铺到屋顶上,不得被风吹下去?还不挡雨呢!
宗居崇随手抽出几根还算柔韧的稻草,几下就将那一捆稻草编好,将干稻草一铺,固定在那几根还算完好的木头上。
郑犇见黎秀才轻轻松松就解决了,心里悄悄松口气。
郑香桃见状眼睛一转,她赶紧伸手拿起稻草帮忙编捆稻草:“哥,你愣着做什么?”
赶紧帮忙啊。
“好!”郑犇立刻反应过来,转身去拿第二捆干稻草。
在两人的帮助下,宗居崇很快就将屋顶修好。
他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轻盈地跳下墙。
宗居崇双脚刚一落地,就对上了两对亮闪闪的满是崇拜的眼眸
自然,狸奴也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只是情绪不太明显。
虽说郑犇长得高大,可实际上也不过才十六,定了亲还没成婚,只是个半大小子,郑香桃和狸奴就更不用说,真是实打实的孩子。
宗居崇不过小露一手,便瞬间俘获了三人的心。
“今日多谢了。”宗居崇说着摸出六文钱。
“不用!”郑犇连忙摆手。
宗居崇笑眯眯地手腕一翻,将钱塞到郑犇手中。
郑犇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看向宗居崇的目光更亮了。
武艺!
这肯定就是画本中说的武艺!
黎秀才竟是文武双全。
宗居崇将一直巴巴看着他的狸奴抱起来。
突然离开安全的藤筐,狸奴下意识缩了缩身体,紧紧靠着宗居崇的胸膛,似乎这样能让他感觉到安全。
宗居崇轻轻拍抚着狸奴的后背,他抱着狸奴重新走向两人。
“还未问,这位是你的妹子吧?”宗居崇看向郑香桃。
郑犇:“是……”
“对,我名唤香桃,先生唤我小妹就是。我哥他们都这么喊我。”郑香桃还没等郑犇说话就积极地说道。
“如今农忙,我瞧着旁人家中都忙着收成,你们若是有空闲的时候,过来帮我收拾收拾屋子,我按村子每日雇短工的价结钱,可好?”宗居崇问道。
“好!”郑犇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黎秀才你这儿空荡荡的,我看不如趁着天还早打好木床和柜子,我哥木工活不差。”郑香桃却想得更多些,收了黎秀才的银钱,他们理应帮黎秀才干活,银货两讫,这般根本不够亲近啊。
黎秀才一看就是有真本事的。
若是自家兄长能跟黎秀才学上两手,兄长这么身强体壮肯定会更厉害,往后家中就不用怕贼人和远行了!
倒不是她想得多,这些年的流民越来越多。
她小时还经常听爹说他逃荒时多苦。
哪怕他们这还算风调雨顺,郑香桃总觉得不太踏实。
兄长要是有黎秀才的本事,便是逃荒也能活下来!
她能不积极吗?
郑犇却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还是小妹心细,他都忘了,这老宅子连个床都没有,今晚黎秀才还不知道该怎么睡呢?
便是黎秀才不嫌地上潮湿,能凑合,黎秀才的儿子瞧着就瘦弱胆小,可不能睡地上!
“如此,太劳烦你们了。”宗居崇说着又去拿银钱,“木料我也不能白要你们的。”
“黎秀才你不必推辞,你不想想自个,也得为孩子想。”郑犇赶紧往回推,刚收了银钱他就很不好意思了,这回说什么他都不能拿钱,“都是自家砍自家晒的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