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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场作戏。”

闻言,宋序的酒醒了一半。

都是假的,逢场作戏。

宋序不禁冷笑了一声,真是教不好,一碗呛虾而已,怎么又自以为是上了?

细细想来也是,虽然他总是恶言相向,但是谢青陆在节目里对他态度平常,也无意与他冲突的样子,毕竟人家是豪门太子爷,直播也是要体面的,给他盛碗虾有什么的?

屋里安静了下来,像是挂断了电话。

宋序冷眼看着手里的红花油,觉得自己根本不必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他转身走了两步,想到谢青陆那不易消痕的身体,咬了咬牙,又回过身敲响了门。

门很快被打开,里面的谢青陆头发还湿着,身上穿着浴袍,但没有什么香艳的画面,就跟他穿衬衫一样,他连浴袍都穿得那么严严实实的。

谢青陆看他臭着脸,有点纳闷,刚才吃饭不是哄好了?

“给你涂药。”宋序拿起手里的红花油,冷言冷语。

谢青陆没想到他还特意拿来红花油,“不至于,明天就消了。”

宋序眼神顿时暗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酒劲的缘故,他没有听谢青陆的拒绝,抓起谢青陆的手就往屋里去。

“你身上的红痕几天能消,我比谁都知道。”

谢青陆被拽着到了床边,又被宋序一把推坐在了床上,闻到他嘴里呼出来的酒气,就没再说话。

这是来耍酒疯了。

宋序在床边蹲下,握起了谢青陆的手腕,看着上面的红痕,眼里晦暗不明。

他又看向谢青陆穿得严严实实的睡袍,忽然觉得很不顺眼,手伸向了他腰间的腰带,“你穿什么都裹这么严实吗?”

谢青陆看他扯动了腰带,搭在床边的手握紧了床单,声音微冷提醒:“宋序,你醉了。”

闻言,宋序松开了腰带,嘴角勾出了一个坏笑来:“你害怕的样子,比冷淡脸好看多了。”

第10章 欺负

宋序听着谢青陆冷下来的声音,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意,这种快意在酒精的伴随下,直冲颅内,让他整个人都诡异地亢奋了起来。

他单膝跪着地,仰起脸去看谢青陆,就见谢青陆还是那张冷淡禁欲的脸,但神情明显和平时不同,带着些紧绷和防备,让他越发不想停下。

“你越绷着,我越想欺负你。”宋序坏笑着,低沉的声音里染了些沙哑。

谢青陆没有见过这样的宋序,回忆里的宋序永远温柔体贴,对他的话言听计从,就像是一只乖巧温顺的小奶狗,只要能和他贴贴,什么都不是事。

此时的宋序却笑容痞坏,眼底泛红,眸子里像是蛰伏着一只野兽,稍有不慎,就会冲出来肆意掠夺眼前的猎物。

谢青陆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滴到了镜片上,将他的视线模糊,更加揉乱了眼前宋序的神情,使他看上去更加危险又荒诞。

谢青陆抓着床单的手指紧紧地陷入了进去,声音却依旧清冷:“你醉了,别胡闹。”

宋序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说话,自顾自低低笑了一声:“你眼镜上有水。”

说着,他一手抓着谢青陆那只有红痕的手腕不让他动,一手抬起捏住了谢青陆鼻梁上的,轻轻一勾,将眼镜拿了下来。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不带眼镜更好看,”宋序把眼镜随手扔到了床头柜上,“你知不知道你带着眼镜的时候眼神特别冷漠,非常令人讨厌。”

谢青陆近视度数挺高的,眼镜一摘,眼前更加模糊了,忍不住皱起了眉。

他甩开宋序的手,起身去床头柜拿眼镜,刚站起来就被宋序伸手在腰间一捞,强硬地搂进了怀里。

模糊的视线让其他的感官变得非常敏感,谢青陆整个人一僵。明明物是人非,但是时隔六年,这个怀抱的味道居然还是那么的熟悉。

腰间箍着他的手臂非常用力,不给他一点反抗的余地,谢青陆忽然就想起了白天在泳池旁,宋序那精壮的胸肌腹肌,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垂着的手下意识地握紧。

还没等他说什么,他腰间的腰带忽然一松。

谢青陆浑身一怔,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变得有些烫,他一时间分不清是谁在发烫,忙伸手去拢睡袍。手摸到了腰间,才发现腰带还松松地系着,只是掉了一个结。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冷声问:“宋序,酒疯发够了吗?”

宋序低低地笑了起来,仿佛那只是一个手欠的玩笑。

“强制,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我这样吗?现在怎么害怕了?时间真的会把人变得面目全非吗?”

谢青陆用力推开他,把腰带重新系紧,从床头柜拿了眼镜,用纸巾擦了擦,又戴了回去。有了镜片反光的加持,显得眼神更加的冷淡了下来。

“你难道就有半分从前的样子?”谢青陆反问。

“那不是拜你所赐?”宋序的眼神也冷了下来,他猛地抓着谢青陆的双肩,将他按回了床上,居高临下地问:

“为什么不告而别?你的心肠究竟是什么做的?这么冷?连分手都不当面说?”

谢青陆沉默了一下,搭在床边的双手又抓了一下床单,说:“我怕我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