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掐着嗓子问沈常安。
沈常安明面儿上还是帮伽兰的,便只能道:“领主不会知晓。”
小太监笑着拱手:“哎哟,那可真是谢过沈特使了。回头我与太子说说,定会记沈特使一功。”
沈常安没工夫与小太监絮叨,拽过阿古勒的胳膊架在脖子上,与府内下人一并将人架回居所。
西麟想要整顿伽兰朝政,方法有很多。强制、暴力、下死令,哪怕当初那一仗直接打进伽兰,都比现在容易。
可暴力终究是暴力,用武力施压的结果往往是国破民逃。
或许有百姓无奈下愿意屈服,但恐怕在今后的几十年里,都会有人效仿以暴制暴。
唯有如此,唯有走这最艰险的路,才能以德服众。*
沈常安站在床边,瞧着昏睡中的阿古勒,心中苦闷。
能忍一次,不代表能忍第二次。以阿古勒的脾性,怕是耐不住性子,去教一个已经坏了皮的储君。
见诊脉的巫医收手,沈常安出声问:“如何?”
巫医松了紧皱的眉宇,对沈常安道:“替我在其腰后三寸处,捶一拳。”
沈常安一时没明白,阿古勒被打了板子,怎还要在伤患处捶上一拳?
不等他询问,便见昏睡中的阿古勒无奈睁眼:“巫医,你这是怕我死得不够快,让常安送我一程?”
沈常安:“……”竟是醒着……
巫医嗤了声,没打算给阿古勒留脸面:“太子到底还是忌惮西麟,几棍子就打破了点皮,还不如你阿爸当年揍得狠。”
阿古勒:“……”
沈常安看着阿古勒后腰那片青紫血污,只觉得触目惊心。
“当真无事?”他问。
巫医收拾完东西,连瓶金疮药都没给:“这点伤,哪里比得上打仗。”
阿古勒没好气地冲巫医挥手,示意这人赶紧走。
总算巫医走前说了几句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