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脸尽显病态,走路时脚步虚浮,还不如从冰河中刚捞上来那会儿。
阿古勒站直了,拿过桌上的馒头咬了一口,干硬硌牙。
他嚼巴着咽下去,又咬了几口,吃了大半都没吃到馒头里有馅儿。
“这段时日,你就吃这些?”他忍不住发问。
沈常安不想与阿古勒过多纠缠,便又下起了逐客令:“朔大人想要山珍海味,只要去一趟宫里,什么都有。”
阿古勒点着手里的半个包子,忽然问道:“宫里的吃食能带出来?”
沈常安不懂这人意思。
“阿珂!”阿古勒叫道。
守在院子里的阿珂几步走到门外:“大人。”
阿古勒摆摆手:“去,到宫里拿些吃的回来。”
阿珂面露为难,干脆省了伽兰那套上下属说辞:“领主,你得自己去,要不然拿不了。”
阿古勒面露烦躁,只好开门离开。
刚走两步,又折回来将沈常安茶桌上仅剩的包子也拿了去。
沈常安:“……”*
到了夜里,沈常安喂完两只狼崽,点了蜡烛躺床上休息。
当年火烧燕烁公府,与父亲和沈武脱不了干系。
但要说到冤枉外公通敌叛国一事,却是三皇子。
三皇子掌管刑部,当年的案卷记载中怕是会颠倒黑白,看了也没什么用。要查,还是得查当年通敌叛国的罪证,找到更多相关之人才行。三皇子崇纣。
此人喜袒护亲眷,是非不分。看来果商冠生,应当还能再好好利用一番。
沈常安闭上眼,正要睡去,忽听房门被敲了两下。
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门就被推开了。
阿古勒:“怎么不锁门?”
沈常安坐起来,猜到了阿古勒会再来,却没想到这么快。
阿古勒提着食盒进来,右胳膊还夹着床新买的蚕丝被褥。看样子,终究还是没去宫里。
见沈常安冷静地看着他,便知道这门是刻意为他留的。
他把被褥丢进床里,又将食盒放置茶桌,随即拉了张凳子坐在一旁。自顾自地开了食盒盖,将里头的烧鹅掰下条腿,在盘子里放着。
沈常安没吃晚饭饿得难受,下了床坐到阿古勒身侧,瞧着那烧红的鹅腿,不客气地拿了过来。
阿古勒倒是由着他,手肘搭着茶桌,坐在一旁看他进食。
沈常安去西麟前吃东西倒是规矩,后来在西麟待惯了,习惯用手。如今回了伽兰,没规矩约束时也总喜欢用手抓着吃。
阿古勒给足了耐心,等人吃饱了,才出声道:“伽兰朝中复杂,待在这儿也不过是死路一条。不如你告诉我,你想要谁死,我帮你杀了,也用不着这般步步为营。”
沈常安自是不信,这话说给寻常人听倒是受用,说与他听就罢了。
他要的是沉冤昭雪,只是屠戮,冤案便只能是冤案。
何况阿古勒根本不会轻易对朝廷里的人动手。虽说如今西麟实力强盛,可又有谁喜欢一味地打仗,平添冤魂?闹个鱼死网破,谁都讨不着好处。
沈常安吃完,擦了擦手,便起身躺到床上休息。
阿古勒看了眼被吃空的食盒,想着这痨病鬼食欲倒是不错。
见沈常安咬死了不愿说人在哪儿,便也站起身,脱了官靴,不客气地躺在沈常安的床上。
沈常安被挤在里侧,动弹不得。
沈常安:“领主真有闲情逸致,新官上任,草原三十部归顺,诸多事物要忙,却还有工夫出来找人。”
阿古勒抬手轻勾,顺势将半边帘子放下:“沈大人说的是领主,而非我提刑司朔羽。”
沈常安的胸口仿佛被勒着,这阿古勒分明就是来找他不痛快的。
“朔大人既是西麟人,应当知晓我是领主的人。如此上我的床,不怕领主怪罪?”
阿古勒轻勾唇角:“什么人?我怎不知?”
沈常安心中酸胀,侧过身不再理会。
不想阿古勒却也跟着侧身,摁着人肩膀将沈常安又翻了回来。
阿古勒:“说说看,你是领主的什么人?”
沈常安无奈,用着阿古勒的话说道:“不怕我告诉他,你与我日日宣淫?”
阿古勒一怔,脸色也随之沉了下来。
沈常安心下明了。
他趁机抬首,缓慢靠近,往阿古勒的嘴唇上轻咬。
原想着能将人吓退,哪里知道阿古勒没动,只是垂眸看着他。
紫瞳色深,好似算准了他只是装模作样。
沈常安只好退开,这种事,他的确不如阿古勒。
阿古勒沉声问:“怎么不继续了?”
沈常安:“……”
阿古勒心中烦闷,本是要找人的,可却总想着如何折腾沈常安。
他看着沈常安,沈常安也瞧着他。两人静谧片刻,目光都有些焦灼,呼吸也变得紊乱。
不知是谁先动了谁,轻叹一声后,便觉得温热气息扑面而来。撕咬、亲吻,纠缠不清。
沈常安趴伏在被褥里,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被迫还是自愿。
【作者有话说】
宝们,我才发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