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喉结微微震动:“我定不会再当他人眼线,免得活着,反倒成了罪人。”
“你!你可真是……”
墨仁顺气地甩袖,可又无法将后半句教训的话说出来,生怕沈常安不高兴,让怀里的狼崽咬断他的脖子。
沈常安无力轻笑,他睁开眼,冷冰冰地瞧着墨仁顺。
“墨叔何苦要说服我这个死人?”
墨仁顺没什么好气:“此言何意?”
沈常安看着他:“若是猜得不错,墨叔临行前应当受父亲军令,等马车出了西麟,便将我就地处决。”
墨仁顺激动地站起来,奈何马车内狭窄,人站着只能驼着脊背:“简直胡说八道!你怎可如此揣测你父亲?简直是……”
“简直什么?”沈常安语气平淡,可怀里的两只狼却是凶神恶煞。
墨仁顺冷哼一声,只好坐回去,别过脸佯装不再看沈常安。*
一连七日,载着沈常安的马车终于驶入伽兰皇城。
刚落地,终于有人撑腰的墨仁顺便再次摆起架子,怒气冲冲下车,转而上了另一顶事先备好的轿撵。
沈常安自打被送去边境后,已经多年未回皇城,如今皇城变得,怕是已经认不得了。
马车外马蹄声哒哒而来,听声音,是来接应他的骑兵。
领头的骑兵带着对付囚犯用的链子,还拖了一辆押送犯人的囚车。
沈常安面无表情,依旧端正地坐在马车里。
果不其然,不多时,马车前便听到了有骑兵羞辱他。
“罪人沈常安,通敌叛国,害死伽兰数万将士,理应当斩!但陛下念你曾为国效劳,家中祖辈世代忠良,暂且关押天牢待审!”
皇城大街行人众多,曾经受众人崇拜的常安公子回来,更是将大街围了个水泄不通。现下当众数落,还冠上如此大逆不道的罪名,显然是为了激起民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