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蠢。”
交往四年,连对方性向都没搞清楚,也就是不动脑子的沈亦干得出来。
“你还骂我……”沈亦又抽了张纸,余光瞥见墙上电影海报,愤愤道:“这世上要真有3号礼品店……冯子莘这种人,就该下地狱!草……老子的初恋……”
贺文月看不过去了:“你初恋不是高中的校草吗?怎么又成了冯子莘?”
“都说了不是校草……”沈亦嘟囔着,可惜声音太小,贺文月没听见,他又道,“我连人家的手都没牵过……怎么能算初恋?”
贺文月冷笑:“这一个倒是牵到手了,可惜呀,长翅膀飞了!”
“什么翅膀……贺文月,你脸怎么黑了?”沈亦没太听清贺文月的话,发觉四周忽然暗了下来,一团黑雾占据了贺文月的脸。
不仅如此,肉眼可见的范围里,调酒师的酒液悬凝在半空,如透明虹桥;音乐暂停在“等不到明天等夏天”的那一句循环播放;就连身旁客人疾走带起的风,也将衣领凝固在掀起的那一刻。
仿佛整个世界,只有沈亦与他手中的酒杯还在时间的轴线上行走着,不受影响。
沈亦咽了咽口水,端着酒杯走下吧台椅,正准备触摸那截凝固的酒液时,耳边忽然传来冰冷的声音——
“想送冯子莘下地狱吗?杀了我,你就能实现你的愿望。”
那声音不似回响在现实所在的空间内,而是直接响彻于沈亦的灵魂,在脑海的深处泛起涟漪、低沉回荡。
沈亦昏沉的脑子转了转,缩了缩脑袋,小声道:“这不好吧?杀人犯法诶……咱、咱们没必要为了个渣男坐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