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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突然抵上巨大衣柜的柜门,冷硬的,顾明衍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柔软的床,有点不懂这是什么操作:

“至少去……”

后半句还没说出口,沈钰一手摁着他的腰,抵在衣柜上,另一手把他身上的西装像剥皮一样剥下来,沉默地不说话。

这气氛立刻不对劲了,顾明衍被迫悬空,全身施不上力,只能靠沈钰的手臂撑着,心里一下子开始发怵,这样下去…会一直有不断向下的重力,很恐怖,顾明衍知道那种滋味。

他徒劳地挣扎起来,沈钰倒是纵容地让他挣动,像在欣赏刚刚被钉子钉住的活蝴蝶标本。

沉重而沾水的西装外套掉在地上,顾明衍身上就剩一条薄薄的、湿透的白衬衫,像一层半透明的蝉蜕贴在肌肤上,逐一勾勒出细的腰身、薄的背,稍微一扯,不牢固的纽扣嘀哩嗒啦地崩落,露出漂亮的锁骨。

“太瘦了。”

沈钰轻声叹着,那副白而透的蝉蜕被顺溜地剥开,露出肩与大片的胸膛,再一路顺着手臂滑下去,最后在手腕处巧妙地停下来,打了个结,把双手紧紧缠住。

“你…放开…”

失去了蝉蜕的保护,暴露出一身的弱点,顾明衍微微发颤,连手的力气都被卸了。

沈钰不肯放他,他把头扭开,不看沈钰,以示微弱的抗议。

这些年工作太过敬业,以前引以为傲的腹肌胸肌都掉光了,穿上西装还有个架子气魄在,被剥了就显露无疑的瘦,尤其在眼前沈钰身材的对比下,太过惨烈,简直变成可耻的纤细!

湿淋淋的夜晚,河流一样漫长地在流淌,顾明衍深吸了一口气,很久没……他有些不习惯了,也可能是他体力真的变差了,…妈的真撑不住!

十八岁的时候,他还能上墙来一把,现在真有点受不了。

沈钰单臂支撑他全身的重量,丝毫没有吃力的样子,顾明衍看着眼前贴上来的腹肌胸肌,那每一处肌理都锻炼得恰到好处,像古希腊雕刻的大理石神像。

要保养出这样的身材,难怪一天天泡在泳池里人鱼一样游泳,泡在公司里的人是养不出这种身材的,顾明衍很快就联想到九千亿沈少每天不上班躺着也赚两个亿,一下子浑身都不爽起来,逮着就骂:

“你技术怎么变得这么差!不行就滚出去!”

“…变差了吗?”沈钰停了一下,表情流露出几分受伤,额头抵着顾明衍的额头,贴一贴,“可能是生疏了。”

他伸手与顾明衍的左手十指交扣,一下一下悄悄转动他的婚戒,埋怨似的:“你都不来和我练习。”

顾明衍脸瞬间一热,有种诡异的羞耻感蹿上来,婚戒被转得从无名指上丢下去,掉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下一瞬间,顾明衍浑身绷紧,仰着头要叫,被沈钰低头凶猛地亲吻,嘴唇被封起来,把所有声音牢牢塞住,堵得一丝也漏不出去。

冷硬的衣柜木门,被体温焐热了,不一会儿,就留下汗珠的小水印,反反复复地被蹭花了。

“沈钰、沈钰……”

兵败如山倒,很快就挨不住了,顾明衍平常在外骄傲要面子,在内倒从来不执拗,手环着沈钰的脖子,开口就叫唤:

“受不住…真的受不了,沈钰…好沈钰……”

沈钰完全不理会,权当没听见。

重力的下落甚至还在加强,顾明衍感觉自己像坐在跳楼机上,位置一增一增地在变高,他唔了一声,紧紧抓住沈钰的背。

接连抓出好几道痕迹,却像是没有作用,对方压根不在乎这么点小疼痛。

…这家伙真的变了。

顾明衍忍不住想到以前十八岁的时候,那时他都还没这么低声下气地求饶,直接都开骂:

“沈钰你混账!小时候我对你那么好,就是让你长大后…把我顶墙上的吗?你有没有良心!

那时十八岁的沈钰就很听话,真的停了下来,不像今天的沈少,在这充耳不闻!

眼见叫沈钰根本就不搭理,顾明衍想了想,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动物,今非昔比了,他改口道:

“沈少、沈少…真的不行,你饶了我吧……”

沈钰没停,倒是缓了几分力道,其实他并不喜欢顾明衍叫他沈少,连顾明衍都叫这个称呼,好像曾经那个沈钰真的被杀死了。

慢条斯理地磨蹭,他知道顾明衍惯来的性子,以前十八岁的时候他还会天真地停下来,那时顾明衍叫得像他要杀了他,结果等他们真躺下来,顾明衍又食髓知味地开始回味:

“其实吧,你还真别说,墙上确实有墙上的滋味。”

沈钰:“……”

顾大少爷简直比那种想要五彩斑斓的黑改了十几版最后说还是第一版更有感觉的甲方还要难伺候。

沈钰:“到底要什么?”

后来十八岁的顾明衍还是选了墙,并教育他太笨了,怎么说停就停?这个是喊着增加趣味的。

此刻被抵在衣柜上的顾明衍并不知道沈钰这番心理活动,只感觉对方动作放缓了,他是一个只要达到目的就不在乎形式的人,见这招有些效果,便更加软软地求饶,膝盖贴着沈钰的腰,故意讨饶地蹭一蹭。

沈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