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和我比斗?”
听着外边如潮水一般的呼喊声,原本盘膝而坐的法玄和尚忍不住推开窗户,眺目远望。
东瀛王被杀一案已经结束了,驿站的周围也没有了披坚执锐,铁甲森然的军士,法玄和尚眺目远望,凝神盯着在半空中徐徐消散的斗大金字。
立于穹顶之上,俯视众生的今科武状元项来也只是眉头蹙起。
什么话也没说,便被混元镜摄离。
他知道,天子金口玉言,都下了圣旨,此事断然没有更改的可能。
只不过他现在有些好奇,张麟是谁?
锦衣卫镇抚使?伏万年也是锦衣卫镇抚使吧?难不成这张麟比之伏万年还强?
项来心中疑窦丛生。
他是在军中杀出来的武夫,虽然知道梁国公的大名,心中对于梁国公也颇为崇敬。
但京城里错综复杂的关系还真不太了解。
更遑论张麟这个,梁国公嫡次子的身份。
回到皇城当中,项来也和伏万年三人碰面,自然而然地接受了他们艳羡的眼神。
“那个张麟是什么来头?”
项来找到伏万年。
伏万年虽然在皇城之中,但也听到了天子法旨的宣读,沉吟片刻后道:
“张麟是梁国公的嫡次子。”
嗡——
三人同时顿住脚步,视线齐刷刷朝着伏万年探来。
梁国公张景泰从出道以来,便是以天才著称,九州各地都留下足迹与传说,很多老一辈的人都挨过他的毒打。
当然,交友也颇为广泛。
比如真武道,否则也不会连根本法门被借去了十几年,居然还不闻不问。
张景泰一人镇压北境,平息叛乱,斩楚王一臂,将其押解至京城。
要知道,一品对一品,还能够只断其一臂,而不伤其性命...这其中的实力差距,简直让人细思极恐。
哦,对了。
那位楚王殿下,天子感念兄弟情谊,并没有处以死刑。
而是将人圈禁在宗人府,但没过几个月便忧惧而死了。
当然,这是体面的说法。
真实的死因,谁也不知道,也没有人再会关注这位叛乱的亲王。
或许后代史学家也只会在史书上记上这么一笔——楚王叛,后败,忧惧而死。
前段时间,更是阵斩蛮族大祭司,将蛮族再度减员一大半,不得不远遁九州。
此等壮举,也就只有当年世祖皇帝做到了。
毫无疑问,梁国公此时已经成为了大明年轻一代所追赶、崇拜的目标了。
也包括项来他们几个。
“不过张麟的实力...”伏万年咂吧了一下嘴,想起当初那场以其为诱饵,将楚王余党一网打尽时候的战斗。
似乎不是很强?
但从客观的角度来讲,“我很久没有和他打过交道了,似乎前段时间在‘上古天庭’中闹得满城风雨,和姬家还闹得很僵。”
“但是他实力绝对不会弱于他们四个当中的任何一个。”
伏万年作为锦衣卫镇抚使,是在场四人当中消息最为灵通的。
也知道法玄和尚的实力绝对是在二品之列,不是项来可以匹敌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这件事里边水太深,你把握不住的,那和尚的实力深不可测,不是什么好差事,没必要抢来抢去。”
伏万年拍了拍项来的肩膀,提点了一两句。
他们是同年,项来又是武状元,日后前途必然不可限量,说不定过段时间就会被委以重任。
都是以后在朝中的人脉,提前打好关系一准没错。
“......”
项来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其他几人与他擦肩而过,径直往皇宫内走去。
武科名次下来了,他们自然要去面见天子,领旨谢恩。
项来抬头,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快步跟了上去,面上无悲无喜,也不知道有没有将伏万年的话听进去。
好在,召见的过程很顺利。
太康帝嘉奖了几人一番,又着令吏部的官员尽快落实几人的职位安排。
三品武夫,已经算得上朝廷的中坚战力了。
太康帝就算昏了头也不可能不重用。
很快,三人领旨谢恩,便匆匆出了皇城。
事情闹得很大,
新科武状元本就是几年一度的盛会,每每都是万人空巷,格外引人注目。
但是今年却不一样,武状元角逐出来之后,大明与佛门比斗却是瞬间压过了武科的风头,尤其是代表大明一方的还只是一个并不以实力出名的锦衣卫镇抚使。
张麟在‘上古天庭遗址’当中的战绩,又哪是普通百姓能够知晓的。
所以在京城百姓看来,这里边就是有黑幕。
但心里边却又寄希望于张麟是个低调的强者,但有好事者一查对方的履历,却是大失所望。
——除开梁国公之子这个比较耀眼的身份之外,在京城流传的事迹大都是以智谋断案为主,实力嘛...那是看不到半点。
于是乎,在这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悲愤情绪中,大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