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过后,胥渡长老果然醒过来了,可还是觉得此事自己尚未做错,咬定要除掉公仪翡,以儆效尤。 银鹤看着自己这个师兄拧紧了眉梢,“师兄,她不杀你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你又何须赶尽杀绝?若非是你们非要对不动山的那个弟子动手的话,又怎会闹到如此地步?” 于掌门却不赞同,他有些愠怒地看向自己这个师弟,“银鹤师弟,胥渡师弟此番能够九死一生,你真以为是那个妖女手下留情了么?” “是啊师弟!她已经走上魔修之路,注定是要和我们背道而驰的,她如今的修为能够重伤我们这么多的长老,足以证明此女并非善茬。”月盈长老沉声道。 银鹤却不予苟同,“月盈师姐,阿莫对你很是亲近,你对她也很是喜欢,她心性如何你难道不比旁人知晓么?若是她知道她一直喜欢的月盈长老口口声声对她喊打喊杀的,她该有多伤心?” 这话对于月盈长老而言无疑是致命的打击,她哽塞了一下,有些说不出话来,片刻之后别扭地道:“我那时不知她就是妖女。” “所以你们都是因为她的身份对她有偏见的,并非对她这个人,”银鹤嗤笑一声,“十方谷的事情暂且还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只凭借十方谷弟子的一面之词,你们就认定她是妖女,似乎有些过于不公了。” “师兄伤人无辜弟子,人捅了你一剑,并无不妥。” “那我月阳派的再生草呢?此物总是她偷走的吧?”胥渡长老气得差点一口鲜血吐出来。 自己作为一个长老,被一个小毛孩子所伤也就算了,还被一个筑基给捅了一剑,这让他这张老脸往何处搁? 胥渡长老虚弱地撑着身子嚷嚷,“不管如何,她如今乃是魔修,就该杀。” “那便等师兄好了再说吧!”银鹤甩袖而去。 魔修本就杀不尽的。 “你……” 身后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银鹤充耳不闻,步伐走得越发的快了。 这三日他等着师兄醒过来,就是为了好下山去寻阿莫的足迹。 绿枝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后,神色焦急万分,“仙尊您要下山去么?” “嗯,阿莫现在的处境很是艰难,我必须去一趟,若是她有难……”银鹤目光坚定。 “可是仙尊……阿莫她如今是魔修。”绿枝迟疑地开口。 银鹤却摇了摇头,很是笃定的道:“绿枝,你也是妖,妖魔本就是一家,可这世间并非所有的妖魔都是恶人,阿莫在玉来峰待了这么久,她若真是滥杀无辜的话,为何不杀了你和我?” 绿枝一时间哑然,是啊!阿莫可是她一直在照料着的。 银鹤吩咐让她好好照看着玉来峰,随后便御剑离开了。 他一走,苏洛千就从暗处走了出来,一脸的不解,“阿姐,这个银鹤仙尊倒是个明事理的。” “羽化阁的事情是不是你告诉给阿莫的?”绿枝转过头来和他算账。 苏洛千:“……” …… 这边的公仪翡几人不停地在赶路,后来还是燕南回挥霍的买了一辆马车,就算不能御剑飞行,也不能苛刻了自己。 路上倒是没怎么遇见仙门弟子了。 为了安全起见,除了公仪翡,他们三个都戴着面具。 “这青州是个好地方,不过……青州有风清门庇护。”白羽很是忐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非要往人多的地方去,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是哪里人少,哪里跑么! 现如今所有仙门中的人都在想方设法的要干掉他们。 “那感情好啊!”公仪翡从马车里面探出头来,一脸的兴奋,“去的就是青州啊!” “小师妹咱们为什么要去青州啊?”白羽还是没忍住的问出来,他总觉得小师妹有好多的秘密。 公仪翡摸了摸鼻子,“当然是四处走走看看了。” 大魔头说了,青州乃是魔宗弟子的老巢,这些年魔宗没了领袖的人之后就显得非常的散乱,加上又被仙门中人追杀,所以逃到了青州城外的碎命渊去了。 马车浩浩荡荡地在官道上前行,褪去了仙门弟子的象征,他们倒像是来此游乐的富家子弟。 公仪翡靠在春不渡的腿上,仰头看他,“小师叔,你怎么这一路上都闷闷不乐的?你有心事啊?” 春不渡不爱说话,她倒是一直都知道的,可这话也太少了。 “小师叔,你莫不是想念你的绝境峰了?”她嗖的一下坐起身来,二话不说捧着男人的脸表情认真,“小师叔,你要是喜欢绝境峰的话,我以后给你找一座山,修成绝境峰那样的行不行?” 春不渡掐了个隔音诀,挡住了外头二人的偷听,他面色认真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少女眸子灵动,似有些急切。 他抓住她的手道:“不是此事。” “那是为什么?难不成你是觉得坐马车不好?想御剑飞行?”公仪翡百思不得其解。 这家伙娇生惯养的,从未吃过苦头,只怕是…… 还是她不过不公努力,没能修建一个金屋把这家伙给藏起来。 春不渡摇了摇头,“也不是。” 公仪翡急了,“那是什么?你是嫌白羽碍眼?还是嫌弃燕南回?” “我想成亲。”春不渡一脸认真的开口。 公仪翡:…… 谢谢,再联系吧! 啥都可以,他要星星要月亮,她也能想个办法给弄来,唯独这件事情有些刁难人了。 这一成亲,他们之间的关系可就是天道认证的了,那杀妻证道还会远么? 公仪翡欲哭无泪,撇嘴摇了摇头,“小师叔,此事不行……” “你不愿?”春不渡拧着眉,有些不开心了。 “也不是不愿……就是……”公仪翡为难地和他拉开了距离。 就是她现在暂时还不想死。 “所以你与我并非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