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甫修疑惑,皇甫衿容也不再作隐瞒道:“元禅子作为曾经苍溟十六洲的帝尊,你说他为何会突然隐入深山之中?” 皇甫修从没深想这个问题,皇甫衿容便继续道:“什么因厌倦了帝道王权之路所以才隐入山林之中禅悟,没有人会轻易相信这个理由!帝道王权只要走上了这条道路,就没有人能轻易放下!” 皇甫衿容展开双臂又立座于他的王座之上直视皇甫修道:“就如修儿你,尝到了天道之力的护持,你会轻易放弃这种力量吗?” 皇甫衿容的一针见血,让皇甫修心中震颤,扪心自问即便这种力量有着无形中的反噬,但让他真的放弃,他自问真的难以做到… 见皇甫修露出迟疑,皇甫衿容微笑道:“所以!隋渊作为元禅子高徒,为什么他不选择兵强马壮的龙脊国,民殷国富的银纣国,欣欣向荣的金霞国,偏偏选择我们这不过地理优势却并不强大的衿花小国,你难道没有同样的疑惑吗?” 皇甫修以身代入,他竟发现真的如父皇所说,即有惊世才学他又何必蜗居在这弹丸之地,他是帝尊之徒不可能毫无大志,那条通天大道没有人会抵住诱惑!如果不是因为反噬,想来连他也会参与到那些纷争之中,一睹王权争霸之纷呈。 “所以父皇的意思是?” “隋渊来我衿花国必有其目的!”皇甫衿容一锤定音,结合皇甫衿容的话皇甫修也觉这隋渊自来衿花国后便十分反常,几乎所有诡异之事都能与之联系起来,仿佛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这与我的婚事又有何关系?”皇甫修皱眉, “呵呵,只怕连你也想不到,便是国师大人让孤对此改变了主意,之前孤是绝对不会让你娶一个平民女子为太子妃的!” “他为何这么做?”破天荒的皇甫修表现十分惊讶,不说他与隋渊有着意气之争政见不合,便是平常时候皇甫修与他也是十分敌视的,反正就是不甚好感。 “国师之言不过引蛇出洞罢了,你也知道如今我们衿花国乃多事之秋,平民失踪妖魅作祟,让你娶一个平民女子也不过是在你身边多了一个人伺候罢了,孤要是再多加阻拦倒显得孤对你多么不近人情似得。” “父皇,我可没有这个意思。”皇甫修忙低语道, “哼,你的脾气孤还能不了解么?未免你真的为了那个平民女子惹出更大的祸事之前,你父皇我便也只能勉为其难答应了! 但你那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就不要再给孤提了,孤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如若你还要一意孤行,那孤也自认教不了你了,好过早点去见你那可怜的母妃,省的你一天天的总会将孤给气死!咳咳咳咳!”说着皇甫衿容又剧烈咳嗽起来, 皇甫修忙上前为皇甫衿容顺背,顺便道:“父皇,不是我总是想忤逆你,而是那女子的确十分特别,不仅不受我天命所控,竟然还不惧我太子身份愿意真心与我做朋友,所以我倍感珍惜,自不想轻慢于她。”… “哦?竟不受你天道运力所控,这女子倒的确特别。”皇甫衿容皱眉道,“既然你已经许她太子妃之高位,便已是无上恩宠,一个平民女子罢了,切不可让其恃宠而骄!”皇甫衿容作为过来人自然不希望皇甫修太过沉溺于儿女情长,遂语重心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