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条又一条肉眼所不易察觉的小裂缝,在轩辕伽刚才所经过的这个地方冒了出来。急速往下坠着的轩辕伽,双脚刚一落到这珊瑚水晶宫前,就忙着收起了他手中,这颗如夜明珠般璀璨的球体,全然不知道危险正在一步又一步地接近他。
扑了个空的这只红手,并没有想着缩回那灵源树之中,而是悄悄地散为了一滩红光。乍一看之下,这天穹间早已没有了那一番碧海蓝天,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妖冶的红云惨雾。
“师傅说到了这里之后,可以把锦囊打开看一看,里面会写着些什么事情?”打量了这有点熟悉的地界一眼,轩辕伽往怀里摸了摸,再一次掏出了这么个小锦囊。
这锦囊上面的‘轩辕’二字,想来也是花怜奴太过于无聊绣上去的。
“申时如已过,立刻回来!”鹤松在这纸上所写的,也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九个字,并没有多指引一下轩辕伽。鹤松知道轩辕伽此时一定会有危险?
不,这只是鹤松的一个习惯而已。
鹤松猜想轩辕伽半路上遇到其它事情的话,很有可能就无法及时赶到这里来。再说了,鲛海那老家伙为人阴险狡诈,不保证不会整出些祸害轩辕伽的事情来。
“差不多午时三刻的时候,我刚从那船上跳下来。这其中就算过了一个时辰,现在也应该才申时而已。”
认真揣摩了一下,轩辕伽不觉得自己收拾那几个贼寇,浪费了多少时间。不过,他也没有自信到赤手空拳往前多走一步,因为在他的印象中,眼前这些看似普通的珊瑚,其实是鲛海专门用来设下阵法的物什。
将这一把长戟给召唤了出来,轩辕伽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来。
果然,他才往前走出那么三步而已,就察觉到那些个看似静止的珊瑚诡异地换了个位置,而那珊瑚水晶宫也离得他远了些。
错觉?也许吧,自古以地形设下的阵法,大多是先扰乱了当事者的心志。将这小锦囊放回了怀中,轩辕伽早有所准备地拿出了这么一条黑布带。
他想蒙着眼睛,大胆地往这大门旁走来。殊不知,在他蒙上眼眸的这一瞬间,天穹间那些红云惨雾又凝聚出了那只大红手的形状。
嚯,这妖孽像长了眼睛似的,从天而降直怼轩辕伽这身板瘦小的少年。这一掌,愣是让方圆十里之内的珊瑚丛碎了去。
没有了珊瑚的庇佑,这些个常年躲在珊瑚里头的小鱼儿,也都丢了小命,成了它力量的一部分。生与死,有时候也就这么一回事儿。
狼狈地从地面上站起身来的轩辕伽,很是不敢相信鲛海会养出这般妖孽看门的怪物。
“鹤松这家伙,闲着也是闲着,竟然不陪小徒弟一起来。”
笑呵了一声的鲛海,仿佛知道了家门口所发生的一切。一边往这密室底下走着,鲛海一边运转起了些灵力。至于说曹佑那一边,他是不多担心一下的。
“二娃子,去把些鱼儿剔了骨刺,给这位兄弟端来。”隐约觉得眼前这人有些来路,徐老汉不明着将话挑明白出来,只是这样子多吩咐了徐二娃子一声。
若不是徐二娃子在船上,他倒想着跟这郭冬斗上一斗,比划比划水下功夫。
“敢问这位老丈贵姓,从哪儿来呀?”将徐二娃子手中的这个坛子夺了过来,郭冬也不跟个小孩一般见识,而是一边脱着上衣,一边讨教了徐老汉一声。
虽然他平时宰的人比鱼还要多,但他好歹也是吃这海水饭的,多少还是会讲点儿义气。这老头儿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力气快要用完的时候来,则说明他俩还是有点儿缘分的。
“老汉小姓徐,从东州清平渔村而来。昨个儿带着族里的小侄孙来这里捞点儿鱼,晚一点也就打算回去了。这位兄弟不见外的话,就跟咱爷俩一起回一趟吧,也好找个大夫调养调养。”
决口不过问郭冬的来历,徐老汉偷偷地打量起了眼前这家伙。从上到下看来,人家的身上除了一身寻常渔夫所穿的衣服,倒也没有什么特别惹人在意的地方。
若说真有个什么特别,可能就是人家藏在裤腰带旁的那物什吧。
东州?那不就是东州城么?借着他们这船儿到东州城地界,倒也不错。
从徐老汉这客客气气的话语里,听出了些对自己来说有用的消息,郭冬黏起一小撮绿油油的药叶碎渣,在鼻尖旁闻了闻,确认里头没什么毒药时,他才敢忍痛往自己身后那创口上抹去。
嘶,这药刚一碰到伤口,就惹得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缓了缓,郭冬才抬起头来跟徐老汉说道,
“我叫郭冬,家里和徐老丈你也算是亲戚,都是凭这打鱼为生的。今早要不是碰上了个粉面红唇的小牲畜,大爷我也不用掉到海里险些喂了鱼。”
“原来郭兄弟还有这经历,你且放心地到舱里歇着,就算那小子追来了,老汉我也会护你一护。”
大致上摸清了郭冬的情况,徐老汉心里不由地叫苦。
“叔公,鱼片好了……”不敢往郭冬这边接近的徐二娃子,拿着这一个大碗往徐老汉的身边凑了来,生怕郭冬那厮会掏出什么家伙,来戳死他这无辜的小娃儿。
“怕甚呢?大爷我要想宰了你,你早去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