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枪王宗境内的这一处峦崖上,轩辕伽正忙着在寒风中挥舞他手中的这把长戟。
寒气,比他所呼出的热气还要多,在疯狂地折磨着他这娇小的躯体。只要他稍微迟缓一下手中的动作,这些无情的寒气就会将他手中的长戟变成冰棍。
饶是在如此严酷的环境之下,轩辕伽仍旧还是这一副愤世嫉俗的冰冷模样。
“花怜奴?出来!老夫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微皱了一下眉头的鹤松,轻声一喝之下,就将躲在树后的这小女生给揪了出来,重重地摔在了一旁的树根上。
“师傅……我……”顾不得篮子里的物什被甩了出来,一身粉衣的花怜奴赶忙跪坐了起来,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声。
因了知道这里非常冷,所以此时的她和轩辕伽有所不同,身上裹着这么一件厚重的粉毛貂裘袍子。
“不想被冻死的话,就赶快回去。”瞧也不多瞧花怜奴一眼,继续目视着远处苦练的轩辕伽,鹤松心底里满满的都是暖意。
这种程度的严寒,对于习惯了的鹤松来说,也不过是室内的热气,丝毫无法让他动容半分。亏了这里常年苦寒,才没有人自讨苦吃来山上转悠,也就没人知道他鹤松的具体所在。
“是……”怯生生地应了鹤松一声,花怜奴不由地攥紧了自己这只被摔破了皮肉的小手。周遭这不讨人喜欢的寒气,此时正顺着她这小伤口,刺痛着她的身心。
话是回了,她的人却没有想着爬站起身来,就这样子跪坐在鹤松的身后。只这么一小会儿的迟疑,她那本该红润的小脸上就多了些白霜,变得苍白不已。
嗫嚅了几下小嘴,似言无语的她,终究还是没敢将心底里最想说出声的那一句话说出来给鹤松知道。
就在花怜奴忍受不了梓高峦崖上的这些寒气,想要乖乖地跑回去时,轩辕伽倒下了。
咚,这一声本就没有多沉重的闷响,却让花怜奴觉得是天崩地裂了。可就算是如此,她也没有偷瞄见鹤松有往前多迈出一步。
“哼,这么点寒气都承受不了,还想修炼什么功法。”对远处那轩辕伽有些小失望的鹤松,丢下了这番让人觉得心寒的话语之后,悄然消失在了花怜奴的面前。
这一处的小冰雪天地里,没有了他的身影,倒是变得温暖了不少。
“?!”浑身哆嗦不休的花怜奴,感受不到那一股来自鹤松的强大迫力,便觉得是师傅走远了。
略有些欣喜地要站起身来的她,却发现自己的身上此时正压着另外一种迫力。然而,这一种迫力不是来自任何人,而是眼前这时而和蔼时而冷酷的天地。
冰霜,已将她这小身躯给塑出了个小牢笼。咬着牙废了不少的修为,花怜奴才勉强站起了身来。她明白,她所拥有的时间并不多。再迟疑的话,别说是把冻晕的轩辕伽拖走了,就连她自己也不能幸免于难。
拿着这小斧头在树底下懒懒散散地舞了那一百招,曹佑鬼鬼祟祟地看了四周一眼,并没有察觉到一丝和越老有关的气息。
不知道那老头儿跑哪里去了,回过身来看了这棵灵源树一眼,曹佑心头一横,又开始了他的爬树。
这一次,和之前不一样了。他坚定了自己想要往上爬的念头,而不是把这行为当做是越老的一个修行任务。
“……”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半空中的这人,有着比越老更加透明的躯体。若不是曹佑的修为太过于低,他是会被发现到的。
仗着曹佑无法察觉到自己的存在,这人安安静静地看起了折腾不休的曹佑。在他的眼里,曹佑这个小孩子呀,有那么些值得大人们学习的地方,比如心头那一股萌芽的信念。
“哎哟……”又一次从树上掉了下来的曹佑,有了前面那一次胆战心惊的教训,倒也没有再摔个头破血流。
不过,鼻青脸肿是少不了的。缓过劲来的他,未曾料到鲛海这地界里会出现第三个人物,只忙着寻思能用什么更好地法子往上爬一爬。
看着树上那一个又被自动修复的小斧头痕迹,曹佑忍不住眯缝起了双眼,有些想要放把火烧了这棵妖异至极的怪树。
咯咯咯,就在曹佑想着休息一下吃点东西时,一个很是奇怪的声音从他身后传了来,着实吓了他一跳。小心翼翼地侧过脑袋来,曹佑所能够瞄到的却是一个如正常人般行走的兵俑。
额,这不会就是越老所说的要找来的好玩物什吧?不免有些汗颜的曹佑,只当那陶土兵俑里头躲着越老那老头儿,并没有想着去把不远处那把小斧头给捡回来。
这么个松懈,让曹佑失去了最佳的反击机会。
嚯的一下,这不认人的兵俑脚不点地往曹佑这边袭了过来,反身一脚就将这小毛孩给踹飞了老远。直到这时,曹佑才意识到了些问题。
如若这玩意是越老招惹来的,定然不会这样子来袭击他,而是应该会扮出些无厘头的动作来逗他笑。可现在这事实都摆在了面前,容不得曹佑再有所迟疑。
一个机智,曹佑也顾不得自己的小嘴上叼了些泥土,撒腿就往那小斧头的所在而来。
但因为刚才演练小斧头和爬树耗费了不少体力,所以曹佑的动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