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啊,若是家里的什么亲戚,不是应该叫门房去禀报了姐姐好进去说话吗? 林哲轩有些迟疑,他终究是才过继家来的,林家究竟有哪些亲戚他也不清楚... “你再去问问,问清楚她是哪家的。” “小的这就去。”说罢便朝那还在张望的女子走了去。 这年轻女子不是旁人,正是那尤三姐。 却说那日在贾家门口匆匆一撇,尤三姐就一眼看中了风度翩翩温文儒雅的林如海,甚至都暂时顾不上找贾琏报仇了,只满脑子想着如何接近林如海,一来林如海的外貌和身份地位都很符合她的口味,二来,林如海是贾琏的姑父,只要她拿下林如海,收拾贾琏还不是轻而易举?就是不收拾他,膈应都能膈应死他。 打小就自负美貌的尤三姐从没想过林如海看不上她怎么办,她被男人们捧惯了,只觉任凭是谁,她只要随意勾勾手指头就能勾到手,摆在眼前唯一的难处就是如何才能接近林如海罢了。 她琢磨了好几日,也四处打听了许多,却发现这林如海跟贾家那些个男人还大不相同,从不去什么烟花柳巷花天酒地,甚至连寻常的酒楼都不去,每日里忙得脚不沾地,想堵他根本没地儿堵去,万般无奈之下,尤三姐只得到林家门口来堵人了。 “你说她是谁?”林哲轩一脸的懵逼,尤三姐他知道啊!最近闹得沸沸扬扬大名鼎鼎的尤家姐妹花儿之一,贾家男人们的玩物……所以她来找父亲做什么? 门房那小子的脸更是整个都扭曲了,“她……她说………她倾慕老爷……”老爷是什么样的神仙人物,她也配?臭不要脸的! 林哲轩霎时如遭雷劈,只觉天降横祸。 待反应过来之后,一张白嫩的小脸儿气得一片铁青,“什么脏东西也敢肖想父亲?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有心想要驱赶她,却又怕闹大了引来旁人围观,再叫她胡咧咧出什么不要脸不要皮的话来,平白污了父亲的清誉和自家的门楣。 正当他犯难之际,就看见贾琏一路匆匆赶来,直奔着那尤三姐而去。 “你这不要脸的骚蹄子,你以为你来找我姑父就有用了?我还就告诉你了,我虽怕我这林家姑父,但这事儿上你就是请来天王老子都没用!你那姐姐就是个自甘下贱的骚货,勾引男人给老子戴了绿帽子,还想哄老子当那千年的王八给她养野种,她死了老子只恨不得放他个一天半个月的鞭炮庆祝,你还想叫老子迎了她的牌位进门供着?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老子当初将她当成宝贝捧着那是老子眼瞎,如今既是知晓了她的真面目你凭什么觉得老子还应该念旧情?难不成在你眼里老子还成那活菩萨了?老子没去鞭她的尸那都算老子仁慈了,还妄想入我贾家的祖坟?她也配!老子真要那么干了,地下的祖先都得气活了过来!你就别妄想了,姑父不会劝我,劝我也没用,你赶紧的跟老子走!” 尤三姐懵了,谁想叫他迎了二姐入贾家祖坟了?贾琏怕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吧? “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你不是?”贾琏丝毫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张嘴就堵了回去,“今儿我就明摆着告诉你了,这事儿没得商量,你那不要脸的姐姐活该当孤魂野鬼!识相的你赶紧跟老子走,你若还不死心想折腾,休怪我来硬的了!” 说罢,就转头朝着林哲轩喊道:“表弟可否借我几个奴才将这脑筋不清楚的东西给绑了回去?” 林哲轩就笑了,这人,还真是个妙人。 于是,林哲轩很是大方的借给了他几个奴才,不等尤三姐反应过来,就被堵了嘴五花大绑的抬着走了。 贾琏一脸羞愧的说道:“今儿还有事就先回了,待改日我再亲自登门跟姑父赔罪,未想这女人脑子有病竟叨扰到姑父这里来了…” “表哥放心,待父亲回来后我会如实告知父亲的,父亲不会怪罪于你的。”这意思也就是领了他的情了。 贾琏心里一松,冲着他拱拱手,也不敢多耽搁,领着那尤三姐就匆匆离开了。 要说他怎么来得这么及时呢?尤三姐害得他儿子差点就没了,他能不记这个仇?这几日虽说忙着陪媳妇儿子,还未腾的出手收拾她,但却也时常关注着的,结果怎么着?就发现她这几日竟四处在打听林家姑父……起先他还没闹明白她想干什么,后来跟他媳妇一说…“这骚蹄子该不是看上林家姑父了吧?” 贾琏当时就震惊了,“不能够吧?林家姑父是什么样的人,她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她也敢想?” 夫妻两个都觉得很荒谬,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总之无论什么目的,相信林家都是极不愿意跟尤三姐这样的人扯上一丝一毫关系的,于是夫妻两个一合计,这不贾琏便匆忙赶来救场了。 眼看着人被贾琏带走了,林哲轩才狠狠松了一口气,扭头踏进家门就先朝着后院去了。 “姑娘好了不曾?我手都酸了。”雪雁手里捧着一卷书倚在窗边,眉眼忧郁,仿佛心里藏了千万缕愁绪。 “好了好了。”黛玉落下最后一笔,望着自己的成果很是满意。 下一瞬,雪雁便撂开手里的书蹦跶了过来,满脸笑意哪里还有什么一丝丝的忧伤?却原来竟是在凹造型呢。 “如何?” “姑娘的画技愈发精湛了。”雪雁不禁感叹,真真是将她的细微情绪都拿捏得死死的,乍一眼瞧过去,呼吸都情不自禁会轻几分,只生怕惊扰了画中人。 黛玉甚是得意的笑了。 “姐姐可在?”外头传来幼弟的声音。 “轩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