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这是林黛玉最大的感觉。 她缓缓睁开眼,望见天花板,这天花板有些奇怪,是透明的布幔做的,顺着布幔看下来,自己躺在一张雕花床上,身上盖着丝绸被子。 这难道是阴间? 我死了吗? 这一想,脑袋便是隐隐作痛,阻断了她的思考。 黛玉费力翻身,全屋的木料家具和瓷器,看起来就像影视布局的古代房间。 “这是哪儿?”虚弱的嗓音,干哑的喉咙让她十分不舒服。 此时门被推开,梳着双垂髻身穿齐腰儒裙的姑娘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看到床上的人清醒过来,她快步如飞的走到床头边,一边放下托盘,一边关切的问道:“姑娘你醒了,可有什么不舒服?” “你是谁?”黛玉呆呆的看着她,脑海一片空白。 丫鬟雪雁吓得手打滑,碗中的药泼在端盘中,惊恐道:“姑娘,你别吓奴婢,大夫说你虽高热,但好在发现快,并无大碍。” 黛玉闭上眼睛,嘴里怔怔有词道:“这是梦,一定是梦!” 过一会再睁开眼,还是那一顶透明布幔。 黛玉再不能掩耳盗铃,她得承认,她这是赶上穿越大军了,只是不知道自己穿到什么地方,这副身体的主人又是什么身份,看样子身体很是不好,古代的医疗条件那么差,随便一点感冒就要人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成年。 她垂眸转移话题道:“这药怕是不能喝了,你再去端一碗来。” 雪雁虽疑惑,但还是遵从着去换药。 待人出去,黛玉盯着幔帐心中一阵发苦。 她只记得自己晕厥前在加班,随后就听到小姐的称呼后就彻底晕过去。 可没想到是真的穿越了啊!貌似还是穿成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她该怎么办? 等丫鬟在端着药过来,闻着那恶心的味道,再看乌漆嘛黑的药液,黛玉忍着恶心头痛,伸手拿走碗,眼一闭直接一口闷。 舌苔发苦,胃里翻腾,整个人更是不想再喝一次这个药。 雪雁诧异的看着她,往日里最不爱吃药的小姐居然乖乖听话,不会真的把脑子烧坏了吧? 黛玉实在忍受不了,开口问:“有糖吗?” 雪雁回过神,立即把蜜饯递过去“来姑娘,压压味” 含着齁甜的蜜饯,黛玉靠在床头,淡淡的问:“我躺了多久?出事可有人来?” “姑娘躺了一日多...” 说到这里丫鬟突然想到,姑娘醒了,快去通报老爷! 下人听见姑娘醒了,高兴的手舞足蹈,边跑边跟周边的丫头们说:“ 姑娘醒了” 这边林如海得到消息,喜极而泣,在众人的簇拥下往宋南乔房间赶来。 “玉儿,你终于醒了,可把我担心坏了。” “为父还以为你...” 说着林如海就坐到床前,拉着黛玉的手:“醒来就好,醒来就好”目光悲喜交加晦暗不明,有些许的复杂。 只听“玉儿”二字,她们又唤自己为“姑娘”,这身子的年龄又只有十岁,可不就是林黛玉吗! 前世黛玉也算个红迷,对书中的情节了如指掌,自然知道红楼吸引人,就是因为木石前盟这个悲剧,‘林黛玉’为了报前世恩,以泪还恩,最后泪尽而亡。 难不成自己这世要为了一个渣男属性的破石头流泪不成? 不成,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嘶”好疼,不是在做梦。 林如海的热情让黛玉有些不太习惯,但是原主的记忆让她对林如海充满敬爱和心疼,又想起自己现代的父母,此刻是否正在为自己的去世而伤心难过,想到这里,黛玉鼻子一酸,不禁潸然泪下:“父亲,女儿不孝,让你担忧了”说着就要下床行礼。 林如海看着黛玉一副眼神涣散的样子,想起了前些日子接到的消息,岳母念夫人早逝,想着接玉儿过去教养。 林如海原本还有几分犹豫,既担心玉儿寄人篱下,又想着从前癞头和尚的箴言,最好不要见双亲以外的人。 如今爱女形容呆滞,心中更加愧疚自己一个男人不会教女,好在玉儿还有个外祖母。 黛玉不知道因为这短暂的神游,让林如海定了送她去贾府的决心。 要是知道,还不后悔死,或许冥冥之中早有定数吧。 “玉儿,虽伤心你母亲离去,但也要顾及好自己的身子,这样你母亲才能在九泉之下安心。” “让父亲担心是玉儿的不是” 林如海见爱女如此体贴懂事,一时不忍心送黛玉走,只想着后宅无女眷可照顾待黛玉,又不得打消念头。 “前些日子你外祖母来信,想接你去京城的荣国公府,为父想着已身为男子无法照顾内宅,因此便答应了,等你病好了就启程。” 许是原主的情绪在,说话间黛玉竟红了眼眶:“那父亲可要向女儿保证,定要仔细照料自个儿的身子。”“母亲已经不在了,家中又无其他叔伯长辈或兄弟依靠,倘若父亲再有什么好歹,女儿今后可如何是好呢?” “外祖母家再好,也终究不是自己家,始终隔了一层,这世上除了父亲以外,再是没人能为玉儿打算了,父亲纵不为自个,只为玉儿,也请万万保重才是。” 历史上没有具体记载林如海是如何死的,怎么死的也不好说,但无论如何得叫人心里有个念想才行,得有活下去的动力。 听完女儿一番话,感受到黛玉内心的惶恐不安,林如海一时之间老泪纵横:“我儿且放心,为父定好好保重,定不叫我儿无家可归” 黛玉这才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随后问道:“父亲只我一人去吗?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