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可心也是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

“虽然他说的可能是真的，他也没有变成我们想象中的恶人，但是他做过的那些事，可不是一句意外就能糊弄过去的。不管是对希玥做过的那些，还是摧毁一个小国的时候，再或者是前些天在圣光城做过的那些事。”

蓝可心说的很对，即便莫凡真的没想做这些，但是他毕竟已经做了。在世人眼中，莫凡就是恶人，需要惩戒的恶人。

对此，艾莉也说不出什么，只是眼神中有些失落，或许是在对莫凡的遭遇感到惋惜吧。

与可心和艾莉一起来的，还有蓝海帝国的国王和王后，以及精灵一族的女王。即便是秦国那边，也派了个位高权重的人过来，秦王没有来，或许是担心自己控制不好脾气吧。

这些人和老师在一间密室里面谈论了许久，最终等他们讨论结束后，我们三人被叫到了大教堂，而莫凡，也在那里。

“这次的任务很复杂，也很危险，但是太多人去会打草惊蛇。鉴于你们的实力都不弱，而且你们上学期间也组过队，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一起。”

老师说的很直白，任务的信息没有说，或许是怕泄露。但是让我们四个一起？如果是当初，肯定没问题，但如果是现在……

蓝可心和艾莉两人都是犹豫下，便同意了。只有我，有些摇摆不定。

“怎么了？晨曦？”

老师的话语响起，将我惊醒过来，而我则是说了句伤人的话。

“我不知道我能否信任他……”

这句话让蓝可心和艾莉两人有些惊讶，莫凡更是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我。

‘不，这不是我说的！’

晨曦在心中大声说道。但是眼前的我，却并没有说出来！？

“老师，牧师的技能对魔族会有伤害对吧？”

我一脸淡漠的说道，而老师也是微微点头。

“没错，毕竟是光元素，但如果……”

“如果信任，就会没事。但是现在……我不知道我是否相信他。”

话说到一半，我转头看向难以置信的莫凡，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副平淡的样子。然后，又说出了那句话。

老师没有说话，莫凡也显得有些失落，其他各国的人则是在那里看戏。

最终，老师选择了另一名牧师前往，那一名牧师……

‘无所谓了，不管谁去，都已经无所谓了。我怎么……’

晨曦喃喃自语道，看着我在教会里专心修炼，时不时听从老师的安排，去执行一个个简单的助人为乐的任务。

时间缓缓过去，等消息再次传回时，却是噩耗。

“教皇大人，前往探索的小队受到伏击。在莫凡留下掩护时候，其他人以重伤为代价，逃了出来，而莫凡，则是被侵略者带走了。”

一名主教在大教堂内向老师汇报，而一旁的我，听了却面无表情。

晨曦心中一阵绞痛，明明和莫凡只是朋友，不是吗？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这么痛啊！

老师听后望了我一眼，随后继续安排接下来的事宜。

我则是帮助老师批阅各地的信息。

晨曦看着自己没有任何的反应，有些愤怒，但是不论是怒吼，还是挣扎，都没有任何效果。似乎……晨曦只是一个看客罢了。

晨曦失魂落魄的消停下来，开始思考，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之前都挺好的，为什么，为什么会在相聚的时候，再一次可以组队探险的时候，拒绝呢？

晨曦开始回想，没有在意我的动作，而是在那自顾自的回想着，和莫凡相遇的点点滴滴。

从长安，到万象学院。再到蓝海帝国的表白……

‘我好像……确实动心了？那个表白……’

记忆有些模糊，晨曦继续想着……

‘你确定要以爱之名，去走一次审判之路？哪怕……会让你……怀疑？’

记忆变得有些断断续续，甚至有些模糊，但是审判之路过后，记忆又变得清晰起来。

‘所以……是审判之路吗？’

晨曦回想着，而我也已经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前往大教堂和蓝可心与艾莉见面。对于莫凡的死，两人都显得有些难过，毕竟莫凡是为他们断后的，否则重伤的他们，根本无法逃脱。

与之相比，我的面无表情，就显得十分碍眼了。

“晨曦，你……没事吧？”

蓝可心有些犹豫的问道，艾莉也是问我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简单的回答了两句，便转身离开了。

晨曦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涟漪。

‘可心和艾莉……好像也喜欢莫凡？’

晨曦的思绪不由得回到蓝海帝国，回到了那一片沙滩。

‘艾莉，你……莫凡吗？’

‘啊？我啊？我……他啊。’

‘可心，你喜…莫凡吗？’

‘“嗯……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是[喜欢]吧。毕竟同龄人……’

模糊的记忆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不清楚的地方，也想起来了。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晨曦明白了，也意识到了自己现在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