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坤笑道:“你可以试试看,但是记住,如果敌军撤出山谷,不许追击。”
秦二午点头,带着五百弓弩手下山。
可是还没等到进入射程,对面的交州兵就撤退了,回到对面山上,继续大骂。
秦二午气得吭哧吭哧,跳脚骂娘。
叶坤无所谓,摆手道:“午后再派两百人,带着草席,把长城给我重新修起来!”
吴轩叹息:“叶大人,草席经不住火烧,你弄个万里长城,也没用啊!”
在大家看来,叶坤就是脑子坏了。
用草席做长城,真亏他能想出来!
“这是将令,你们只管执行。”叶坤瞪眼。
吴轩抱拳,执行去了,带领兵卒重新修建了草席长城。
黄昏之前,对面交州兵再次来到山谷,把叶坤的草席长城,烧得干干净净,哈哈大笑:
“叶坤,爷爷又来毁你长城了,你奈我何?”
叶坤一点也不生气。
晚饭后,叶坤亲自带领弓弩手和工兵,下到山谷里,先用草席做成围墙,遮挡对方视线。
然后在草席后面挖坑,埋上一百多个小地雷。
小地雷的引线,连接草席,土下用竹竿连通,一呼百应。
然后移动草席,做成一个口袋形的地雷阵。
布置完毕,叶坤命令弓弩手在稍远处看守,天亮之后才能撤离。
天亮之前,叶坤命令秦二午和吴轩,各带一军,严阵以待。
只要山谷中雷暴声响,就分左右直扑鸡公寨的左右小寨,自己带兵直扑鸡公寨。
为了防止对方在路上挖陷阱,叶坤设计制造了连枷,就是在长木棍前端系上流星锤,捶打地面,用来开路。
天亮之后,大家按兵不动,等待敌军上钩。
对面薛举的兵卒不知死活,大摇大摆下了山谷,来到草席长城前,点火焚烧,大声嘲笑:
“叶坤,你的长城又没了,哈哈……”
轰!
轰轰轰——!
预埋的小地雷被引爆,雷暴大作,硝烟腾起。
山谷里,残肢断臂纷纷飞起,惊恐的惨叫声不断。
那些兵卒没遇到过地雷,一个个吓得软手软脚,竟然忘记了逃跑。
“杀过去,抓俘虏带路,直捣贼兵老巢!”
叶坤拔出宝剑,催马冲下山谷。
三路伏兵齐出,迅速冲到山谷中。
山谷里的交州兵,死伤大半。
叶坤抓了几个俘虏,喝令带路。不愿意带路的,立刻斩杀。
还有两个商人向导,也分别带路,翻过山头,直扑鸡公寨。
薛举已经得到消息,急忙组织迎战。
山路上,叶坤一波箭雨,射翻了对方二百多人。
其他交州兵见势不妙,纷纷溃散。
“不要追杀溃逃的败兵,直捣黄龙!”
叶坤下令,继续向鸡公寨逼近。
黄昏时分,秦二午和吴轩,拿下了鸡公寨两翼的小寨,和叶坤形成三面包围。
鸡公寨孤立无援,薛举束手就擒,带领全族投降。
鸡公寨大堂,叶坤端坐。
薛举被押了进来。
此人年约四十,黑不溜秋的,身材也不算高大,只是眼神明亮,看起来是个聪明人。
见了叶坤,薛举只得跪下,低头道:“败军之将,冒犯将军天威,罪该万死。”
叶坤笑道:“你是镇北将军,我是平南将军。你说说,是你镇住了北边的我,还是我平定了南边的你?”
薛举叹气:“叶大人用兵如神,在下认输。”
“错了,你是器不如人,非战之罪也。”
叶坤起身,走到阶下,割断了薛举的绑索,扶他起来:
“薛将军,你也是汉家臣子,却不守臣子之道,不服王化,屡屡骚扰我们境内百姓。我也是不得已,才领兵前来。只要你肯归顺朝廷,我可以免你一死。”
薛举大喜过望,抱拳道:“我愿意归顺,多谢叶大人饶命之恩!”
叶坤点头:“陪我一起,先去安抚部下,派人传令四方村寨,勿要惊慌,等待安置。”
薛举连连点头,和叶坤一起,去安抚寨中百姓。
一夜之间,整个鸡公寨辖区,全都归顺。
次日上午,叶坤召唤薛举,和他一起,去各村寨巡查,了解情况。
薛举部下,就三千散兵游勇,昨日死伤一千多,已经被打残了,所以很老实。
叶坤每个村寨都走访一遍,进行安抚,顺便摸底,两三日才搞定。
回到鸡公寨,叶坤向薛举了解整个交州的情况。
薛举只知道七堡十三寨大致的势力分布,具体情况,也语焉不详。
叶坤笑道:“薛将军,以后你叫平南将军吧。我将以你的地盘为根据地,慢慢向南推进,克定南疆。以后打下七堡十三寨,你就是交州牧!”
“这……”
薛举笑了笑:“叶大人,你知道交州有多大吗?”
“我当然知道,交州南边是大海,大海过去,还有一个很大的海岛,百年前,大鼎国在那里设立了珠崖郡、儋耳郡,现在已经废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