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姜有容叹口气,摸了摸瓶儿的脑袋:
“三妹有才,和瓶儿一起在村子里玩,被周太公家里的恶狗追赶。三儿就拿着棍子去打狗,却不想,周太公的小女儿铁兰,夺了三儿的棍子,打破了三儿的脑袋。瓶儿也被打了,三妹有才吓哭了……”
叶坤大怒:“周铁兰这丫头,这么狠?谁给的胆子!”
周铁兰,也就是关家村关老爷预订的儿媳妇,年底就要出嫁了。
这丫头一直很嚣张,在村里就像公主一样,骂人的时候,却又像泼妇。
可是打狗还得看主人,连县尉家里的孩子也敢打?
带喜从纺线车间走来,也叹气道:
“周铁兰嘴巴还不饶人,骂三儿瓶儿是野孩子,没教养……”
“带喜,别说了。”
姜有容不想惹事,给带喜使眼色:“我告诉三妹和瓶儿,以后就在家门前玩,就不会有事的。”
叶坤忍着气,查看了一下三儿的伤口。
伤口在头皮上,有两公分长。
看来伤得不轻。
叶坤剪了三儿的头发,用开水烫了毛巾,蘸着淡盐水,进一步给三儿处理伤口。
这时候,周太公带着五个鸡蛋,慢悠悠地来了。
“叶大人啊,孩子们不懂事,打了你家的小厮。我来赔个礼,带几个鸡蛋,给这小厮吃。都是一个村的乡亲,你别见怪。”
周太公呵呵一笑,放下鸡蛋。
五个鸡蛋,就想了事?
叶坤心里杀气腾腾,却不形于色,笑道:“周太公客气了,一点皮外小伤,不碍事的。”
周太公点头,又说道:
“对了叶大人,长沙郡的郡守,鲁表,是我的表弟,我舅舅家里的儿子。你的生意,以后做到了长沙郡那边,我给你写封信带上,我表弟一定关照你。”
狗东西,抬出大官吓唬我呀?
可惜,县官不如现管,平野县也不属于长沙郡管辖!
叶坤一抱拳:“多谢老太公关心,我以后去长沙郡,一定麻烦你。”
周太公又客气几句,大摇大摆走了。
姜有容和带喜,各自摇头叹气。
人家这是有恃无恐啊。
叶坤也不多说,让带喜和姜有容多关心三儿瓶儿,又去看了三妹有才。
有才今天吓得不轻,扑在叶坤的怀里哭鼻子:
“姐夫,你能不能打死周太公家里的大恶狗?我害怕。”
“别怕,姐夫会帮你打死那条恶狗的。”
叶坤抱着有才,哄了半天。
晚饭后,叶坤去查看纺线车间。
预定的房子,已经全部竣工。
包括了作坊和工人宿舍。
因为草庙村没有那么多妇女,必须从附近招工。稍微远一点的,比如关家村的工人,就只能在这里住宿。
二姨妹有德走过来,看了叶坤一眼,想笑,却又忽然垂下眼帘。
叶坤招呼有德,来到空房子里,摸了摸她的脑袋:“怎么了,二妹,是不是不开心?”
有德想了想,低声问道:
“姐夫,县尉是多大的官?为什么周太公不怕你?是不是周太公的官,比你更大?”
果然是为这事不开心!
叶坤拉着有德的手:“我悄悄告诉你,你不告诉别人,行吗?”
有德点头。
叶坤凑在有德的耳边,低声说道:“最多两天,我就让周太公怕我。”
“真的?”
有德眼神一亮,又有了笑容。
“这是我们俩的秘密,谁也不能告诉。”叶坤捏了捏有德的手。
“我知道了,姐夫!”有德连连点头。
叶坤又带着有德,去查看盖好的宿舍,查看床铺安排。
有两间宿舍,已经摆放了简易的架子床,作为样板宿舍,后面的都照办。
有德试了试床铺,笑道:“姐夫,如果以后工人多了,这个床可以睡两个人的。”
“两个人不挤吗?”
“应该不挤。”
“是吗,我们俩躺上去,试一试。”叶坤在有德身边坐了下来。
“我才不干……”
有德想跑。
叶坤却捉住了有德的手,笑道:“有德,我给你买了礼物,你怎么不给我礼物?”
“我没有礼物啊,怎么给你?”
“我看有,你怀里一定藏着好吃的,我搜搜看。”
“姐夫……不要、不要闹了。”
有德的声音低若蚊蝇,向叶坤的怀里靠了靠:“你要是搜不出来东西,我可不饶你……”
“行,你坐我腿上,我慢慢搜。搜不到东西,我给你磕头,叫你二姐。”
窗外,天色已经黑了。
屋里更黑。
也没个油灯。
“相公,吃饭了。”
姜有容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有德吓了一哆嗦,不敢说话,挣扎着要逃。
“来了,我在后面。”
叶坤却很淡定,凑在有德的耳边,低声笑道:“别怕,姐姐还在前面……”
“还不放手,姐姐来了。”
“好吧,刚才没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