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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哀切地望过来,一眼万年。

切西尔竭力维持着面容上的冷静,滚烫的手掌贴合着柔韧纤瘦的腰线,牙根死死咬着,下颌和脖颈处崩紧。

他手指扣着拉链时,指腹就会蹭过滑腻的肤肉,然后再扯着拉匙慢慢拉上去。

他们靠得实在有些近,微微侧过脑袋的时蕤和低着头的切西尔呼吸交融在一起,鞋尖互相抵着,散乱的发丝沾在彼此的面庞。

就算切西尔再怎么放慢速度,拉链也依然会滑至末端,帮忙的任务完成后,他也只好遗憾地放开手。

“你好像抵到我了,有点咯。”

突然地,时蕤开口说了句话。

是那种娇气的,稍微带着点抱怨的语气,又夹杂着认真。

切西尔脑子里的一根弦彻底断了。

第十九章

切西尔这辈子恐怕都没有这样鲜明狼狈的时候。

如果控制不了自己的生理本能,那和畜生又有什么区别?

时蕤懵懂茫然的小脸定在他的眼眸里,各种姿态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最后定格在金色囚笼中,少年流着泪朝他伸手的那一幕上。

切西尔急匆匆地甩下一句:“我去下卫生间。”

两个小时后。

切西尔神色恍惚地出来,看见沙发上坐着的少女背影,心里惊了一跳。

美丽少女的身材曼妙,光是看背影就觉“她”修长窈窕,只是这么一眼,就知道对少女趋之若鹜的追求者众多。

少女转过脑袋,是时蕤那张漂亮的小脸,柔软微尖的下巴轻抬,微凸的喉结彰显出他男性的身份。

他非常自然地说:“我在你去卫生间的时候戴了一下这个假发,你看看我戴着有没有什么问题。”

黑长直的假发轻轻搭在少年的面颊上,乌发雪肤,还有脸颊微微泛起的红,恰如一朵浓艳逼人的桃花。

时蕤确实有一张无可挑剔的美丽容颜,就算是跟他相处已经有一段时间的切西尔也不由晃神,想说的话都堵回了喉咙。

好半天,切西尔木木地摇头:“没问题,很漂亮。”

但是时蕤怎么会对刚才那种事无动于衷?他难道就不觉得他很奇怪变态吗!

可他要怎么问出口,难道要对时蕤说,我刚才对你起反应了,你怎么一点儿也不介意?这么说的话,听起来都像是他对某些事急不可耐一样,和变态几乎没什么区别。

时蕤没有恼羞成怒,切西尔当然不可能上赶着去找骂。

他一屁股坐在时蕤旁边,跟时蕤说:“珍贵的夜色‘商品’跑了那么多,花了那么多的代价,愚人舟当然不可能对咱们善罢甘休。”

时蕤问:“愚人舟手底下的黑卫真的很强吗?”

明明已经乖乖听他的话换上了美丽的白裙子,却还是问出了他这个问题。

切西尔挑眉问他:“我觉得你比我更清楚答案,不然你为什么愿意伪装?而不是,反抗呢。”

他哼笑着:“之前抓你的那些狼人比不过黑卫的十分之一,而且重要的是他们人多势众,这里又是他们的大本营,四舍五入我们就是在他们的老巢里兴风作浪。”

男人的眉毛压着,深邃的琥珀色眼睛里满是兴味,有些落拓且不修边幅的面孔没有畏惧,内里的兴奋昭然若揭。

时蕤蔫了:“你说得对,双拳难敌四手。”

*

那只金翅夜蛾又飞回来了。

切西尔沉沉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它身上,嘴角的弧度微不可察地向下撇了几分。

是当时的那只吗?

说实话,虫子们都长得大差不离,没有太多区别,可他就是有种强烈的直觉,清楚地意识到这就是同一只虫子。

时蕤还会让那只虫子停在自己的指尖,露出一个恬静的、温柔的微笑。

切西尔也说不出那是种怎样的感觉,仿佛是造物主对待自己孩子一般的溺爱和亲昵,如此圣洁、如此伟大。

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还偷偷在背地里联系巴特:记得买一瓶杀虫剂回来,要强效的。

最近家里的虫子真是到了讨人嫌的地步了。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似乎从一只虫子身上看到了对自己的敌意。

那个恶心肮脏的人类又在盯着自己的母亲了。

厄瑞波斯暗得见不到一点光的眼珠子幽幽地盯着他,如果不是这个人类对妈妈很重要,他真想赐予对方在梦境中死去的恩典。

温热柔软的指腹轻轻地抚摸在厄瑞波斯的翅膀上,他的翅膀如今金刚不坏,哪怕是用星际中精铁打造的最坚硬长刀或者激光炮都不一定能在他的翅膀上留下分毫痕迹。

只有母亲才会这样小心翼翼,用最柔和的力道触碰,生怕抚摸弄坏了他。

翅膀上连接的神经器官相当敏/感,柔嫩的手指轻轻滑过,带来一阵阵涟漪、战栗,他比喝醉了酒还要感到醺然、亢奋。

太过刺激的触碰引发了一连串奇怪反应……好像,对母亲大人干了点不妙的坏事。

尽管他没有察觉到。

好喜欢他的妈妈。

妈妈突然戴上了长发,又穿上了裙子,美丽圣洁的模样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