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有理,这个姓丰的翅膀最近硬了,得好好让他长长记性。不过,你自觉去府衙大牢待着。”
李知府虽然对于丰年的话产生了怀疑,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何竟就完全没事了,他直接将人安排到大牢里。
路边屋顶上的兰草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她的一张小脸绷得更紧了,这个李知府,之前看上去是个好人,没想到却并不是那么回事,瘟疫结束之后就想找大叔的麻烦??
“怎么停下来了?”从后面赶上来的丰盛有些疑惑,这丫头的脸色比之前更难看了,这是发生了什么?
“他们商量着要教训大叔呢,小叔,我忍不下去了!”兰草气鼓鼓地说。
同时,她的双手已经开始在随身的布包里翻找起来,瞬间,她就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小的油纸包和弹弓来。
“这又是什么?”丰盛见兰草手里的东西顿时感觉到无比熟悉,这种操作小丫头以前可是用过几次的,只是纸包的颜色不一样。
“爷爷留的秘制痒痒粉!效果极佳。”兰草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油纸包,这是爷爷之前留在空间里的,她一次都没用过。
“还是再等等吧,不能让他们才离开丰家就出事,我怕大哥的处境会更艰难。”丰盛听说是痒痒粉便没有在意,又死不了人,只是报一下何竟羞辱丰年的仇而已。
“那我们再跟一段路再动手。”兰草是个听劝的,她也不想为了替丰年出气,再给他惹上麻烦。
于是,两人继续跟在马车后面,同时听着马车里两人的对话。
“姐夫,要不,你把我关家里好了?那大牢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啊?”何竟见自己姐夫已经动摇,便得寸进尺地开始提条件。
“滚蛋!这事没查清楚之前,你给我老实待在大牢里,我会让家里好吃好喝给你送去,其他的别想。”李知府怒瞪了这个没有眼力见的小舅子一眼。
他怎么会不知道,只要今天这小舅子跟自己回了家,家里指不定会乱成什么样,夫人还不跟他闹翻天?
最大可能就是自家夫人会安排何竟悄悄逃离府城,到时候国师府万一问起这事,他不知道要背几口黑锅呢。
“姐夫??”何竟不死心,还想要再劝上一劝,但是面对暴怒的李知府他还是有些退缩了。
“你给我老实在大牢里待着,城外军营里我会派人替你请几天假,敢出幺蛾子,我就彻底不管你了,以后再有事儿也别的我。”李知府现在是一点儿都不想搭理这个小舅子,恶狠狠说完之后就开始闭目养神。
马车里也安静了许久,何竟这会儿被吓得不轻,也不敢多说什么,可是他实在不安得很,屁股在马车里的小榻上挪来挪去。
最终,他还是期期艾艾地问了一句“姐夫准备把那丰年怎么办?”何竟对于丰年已经由之前的嫉妒转为浓浓的恨了,凭什么,凭什么他一个乡下泥腿子,这么快就在府城站稳了脚跟?而且在军营里人缘比自己都好?
“放心吧!这种不受控制的人,我不会让他在府城待很久的。”李知府闭着眼睛慢悠悠地说。
“姐夫打算怎么办?”何竟听到李知府这样说,立马来了兴趣,他最讨厌这个丰年了,能让他离开府城也很不错。
“西北不是最近极为缺人吗?就打发他去那里好了,反正那边急着要人,府城这边总归是要有人过去的。”
李知府语气淡淡,在心中早已经安排好了丰年的去处。
“西北??那是个好地方!嘿嘿......”听到自家姐夫这样安排,何竟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整个人也傻呵呵地笑着。
只是,在他没有发现的地方,李知府冷冷瞥了他一眼,眼睛里是满满的嫌弃,仿佛在看一堆垃圾。
他不愿意跟刘竟再多废话,直接一甩袖子背过身用手肘撑着脑袋闭目养神。
兰草飞奔在屋顶,将两人的话一字不落全听了进去。
这会儿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她已经忍不住要动手。
正在这时,一阵冷风刮过,马车的车帘被风掀了起来,兰草眼疾手快,拿起手里的弹弓,将刚刚从油纸包里取出的一小包药粉射了出去。
恰好,马车外的车夫扬起鞭子,甩出一个响亮的鞭花,掩盖住了纸包飞过去的声响。
兰草的时间和角度把握的很是恰巧,那纸包飞进马车里面直接砸在李知府甩起来的袖子上,同时那袖子也将飞来的纸包扫落,里面的粉末瞬间飘散开来。
用弹弓送出纸包之后,兰草便没有再跟着马车跑了,她已经知道李知府打算让丰年去西北,这些就够了。
丰盛又是慢了一步才赶过来,他见到兰草再次停了下来,也停下来站在她身旁。
“完事了?”他觉得自己真是没用,在身法上始终慢了一步。
“嗯,痒痒粉已经砸进马车了,一会儿就该有效果了,咱们还要看吗?”兰草自己是不太想看的,中了痒痒粉的人太惨了,她怕自己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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