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我开口道:“缉虎监的人一个都不能少,反倒是你们六部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员是时候该精简精简了。”
他没想到我居然敢这么怼他,气的吹胡子瞪眼。
手指着蒋缉查史:“你看看,这就是你们缉虎监培养出来的精英,以下犯上、出言不逊、目无尊长……”
李刚那小成语一个个不停的往外蹦。
我偷偷瞄了眼皇帝,发现他毫无反应,反而还好像在偷笑,等着看我笑话似的。
陛下,您要是这么着,那我可开动了啊!
我打断李刚:“你知道你现在是在跟谁讲话吗?说我出言不逊,我看出言不逊的人是你吧。”
他疑惑的看着我:“我又没有老眼昏花,难道还认不得这是蒋缉查史?”
“错,大错特错!”
我指着蒋缉查史说:“他是封国的铁壁,也是陛下的利剑;他是和平的扞卫者,也是研究者的掘墓人;他是封国振兴的弥赛亚,也是缉虎监的武财神。是自由的明珠,是安定的冠冕。是行走在人间的主,是活着的圣,是全体封国百姓的财富。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对蒋缉查史毫无尊敬。”
这一番话说完,六部官员呆若木鸡。
就连两位缉查史和皇帝都目瞪口呆。
“牧大人,您能把刚刚说的话再重复一次吗?”旁边记录的史官小心翼翼的问。
“当然可以。”我走过去跟他又说一次。
史官把毛笔放在嘴里舔了一下,开始奋笔疾书。
“牧参事你好大的胆子,你把蒋缉查史抬到如此之高的地位,你把圣上放在了什么位置?你是何居心?”李刚不依不饶。
“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圣上怎么能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相提并论?陛下是俯瞰人间的真神,是天上地下的最高统治者,也是一切秩序的最终裁定者。”
我边说还边朝斜上方四十五度拱了拱手,算是把戏做足了。
李刚气的脸色铁青,面色更加阴沉了。
“好好好,本官还从未见过如此巧言令色之徒。你这么能说,那你倒是和本官说说,每年拨给你们缉虎监那么多银钱,你们都用来干什么了?如果你说不出来,本官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们缉虎监官员把很大一部分银子都装进了自己的腰包?”
这老登,说不过我就不停的转移话题,现在居然又让我们缉虎监官员自证清白。
我要是真的开始自证,岂不是掉进了他的自证陷阱?
“老登,缉虎监银钱的去处还真不是你配知道的。”
他给自己顺了顺气:“你们缉虎监连可信的银钱调度都说不清楚,凭什么开口就要这么多钱?凭什么让百官信服?凭什么让陛下安心?”
老登还给我道德绑架呢?
前几天让李骆上门闹事就是用的道德绑架这招,怎么今天还是?没有新鲜的了?
不过我有经验,对付道德绑架这招,一棍子打死就是。
“混账!待银钱到账,我缉虎监自有定夺!”
“你……你你你……你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你该死,你真是该死啊!”
李刚指着我,后退两步,眼中透露出一股无法遏制的怒意,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显然已经气急败坏了。
“尚书大人,你未免也太过分了吧?”我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
“我……我过分?”
“难道不是吗?我不过是想要你们户部仨瓜俩枣,你怎么还要我三长两短啊?”
听到这,皇帝也绷不住了,很明显能看到他在努力憋笑,但还是笑出了声。
李刚听到这更是嘴唇抿成一条线,白眼一翻,差点昏了过去。
几名官员扶着李刚,顺便还对我大声斥责。
但我充耳不闻,只要皇帝不说什么,你们这些虫豸的话我就当放屁了。
“好了,今天就议到这吧,下次再议,退朝。”
皇帝说完拂袖而去。
殿内群臣立刻站好,弯腰行礼:“恭送陛下!”
其实我心里清楚,皇帝不可能削减缉虎监的开支。
修仙者和研究者的对立,是封国的基本国策,也是立国之本,削弱缉虎监等于是在动摇国本。
皇帝走后,群臣也都朝殿外走去。
蒋缉查史行色匆匆,也没打招呼就离开了。
“缉查史大人说的没错,牧参事果然是年轻有为。陛下让牧参事上朝实在是大大加强了我缉虎监的战斗力,简直是太明智了。”
我刚刚的表现,让袁副缉查史大为赞赏。
我是看出来了,袁副缉查史热心开朗,在缉虎监内像是一个管家的角色。
蒋缉查史不苟言笑,更像是缉虎监的定海神针。
“袁副缉查史谬赞了,属下这不算什么,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您和蒋缉查史才是缉虎监的顶梁柱。”
“不必自谦,今天是许多年来缉虎监在朝堂上最风光的一次。六部那些小人牙尖嘴利,若不是陛下一直以来力挺缉虎监,恐怕缉虎监早已不复存在。”
我不置可否,今天在朝堂上,我也见识到了那些老登们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和转移话题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