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阳公主眼神里充满愤怒,就好像我背后这一刀真的是李骆砍的似的。
“小红、小绿,给我揍这个无情无义的渣男!”
翊阳公主那俩丫鬟得令后冲过去就对着李骆拳打脚踢。
那每一拳和每一脚都好像是砸在了李骆的音量键上似的,每一下都伴随着他凄厉的惨叫。
来时你是心高气傲,被打时你是哭爹喊娘。
公主的命令,李骆身边那些人也根本不敢拦,只能看着他挨揍。
“好!”
“打的好!”
“……”
后面那些围观群众也都满脸兴奋的大声叫好,似乎我的胜利也变成了他们的胜利。
看着打的差不多了,我喊停了小红和小绿。
李骆从地上爬起来,头发蓬乱,几缕发丝贴在额头上,沾着点点汗珠。皮肤下隐隐可见青紫的淤血,脸上还有几道血痕。
好家伙,女人打架果然还是这样,就连修仙者也免不了揪头发和指甲挠,这大概也是基因里传承的绝活吧。
李骆捂着挨打的地方,忍受着疼痛的折磨,但还是喊道:“报官!我要报官!封国难道没有王法了吗?公主就能随意打人吗?”
“报官?官府是解决事情的,不是解决你这种搞事的。”翊阳公主呵斥道:“你刚刚不是说想要回你娘子的尸身吗?那意思只要不是你娘子,就跟你没关系了对吧?”
“拿笔墨来!”
翊阳公主说完,很快有人拿来笔墨,当下就要研墨。
“不用麻烦,这就够了。”
翊阳公主拿起笔在一张白纸上唰唰写上“休书”两个大字,一甩手扔到李骆面前:“你被休了,以后牧灵芝跟你再没有一点关系。”
李骆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我……我被休了?还是被一个死人休的?”
翊阳公主:“对,把你的婚契给我拿来。”
丫鬟小红:“公主殿下,我已经把婚契拿来了。”
李骆目瞪口呆的在自己身上翻找着,但什么都没找到。
翊阳公主:“还是你最懂我的心思。”
说着便接过婚书,撕成碎片,随手扔在地上。
别说李骆了,看着满地的婚契碎片我都惊呆了,这主仆这是什么配合?
此刻我都有点心疼李骆了:“李骆啊李骆,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健忘真的是人类的一大缺陷,时常忘记自己处在何种地位,拥有何种实力;时常忘记对手是多么的强大,旧伤是多么的疼。
李骆怒道:“好好好,牧灵均,我会记住今天的,我在你这失去的,总有一天我会全部拿回来。”
他可能已经气昏了头,当着翊阳公主的面威胁我这个驸马。
翊阳公主听到他的话,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你父亲是什么官来着?”
李骆听到后,顿时也感觉自己言辞有些冒失了,便没敢接翊阳公主的话。
倒是旁边的小绿开口道:“公主,他父亲是户部尚书李刚。”
翊阳公主点点头:“嗯,勉强够格了。”
听到这话,我还正纳闷是什么意思呢,李骆便迫不及待的问:“够什么格了?”
看样子他比我急多了。
“我相公抄家,尚书起步,你父亲勉强够格了。虽然上一个抄的就是尚书,按理说下一个应该抄个更大的官,但再抄一个尚书的家也不是不行。”翊阳公主回答道。
原来是这个意思,翊阳公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幽默了?
钱博被我抄家并夷三族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所以李骆听到公主这话,头脑马上清醒起来。
一句话不敢多说,带着他的人就走,连他带来的那口棺材都没带回去。
我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好心提醒道:“这次当点心,下次当心点!”
随着李骆的逃离,看热闹的人也悻悻的离开了。
他们边走还边聊着,今天的所见所闻,会成为他们接下来一段时间的谈资。
相信今天的事情,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整个天翊城。
“艾管家,把这副棺材劈碎烧火,真晦气!”我对艾锋说。
艾锋立刻招呼家丁收拾棺材,我转身走回将军府。
回到我的厢房之后,我才痛的龇牙咧嘴,刚刚应该是把伤口又崩开了一点。
“夫君你怎么样了?我帮你看看。”
我把上衣解开,她惊叫一声:“夫君,你伤口又渗血了,我去给你喊太医。”
“不用那么麻烦,应该不严重,请个别的大夫来就行。”
翊阳公主吩咐她的丫鬟去叫请大夫。
不一会就来了一个大夫,也是那晚在将军府上的其中一个大夫。
他打开我伤口上的纱布,给我换了药,又重新包扎好。
“牧少爷,情况还好,并不严重,最近还是要避免做剧烈运动啊!”他说完还看了看翊阳公主,仿佛这话不是对我一个人说的。
你那是什么眼神?又想到哪里去了?
关键是翊阳公主不仅没有解释,还红着脸腼腆一笑,更让这大夫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
我属实是曹丕的岳父不说话——甄姬爸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