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大人,赵佥事有请。”马亮找到我说。
此时我正在甲库和老丁偷偷喝着酒,昨晚老爹和我说了许多,我一时还无法理解。
今天一早特意买了两瓶好酒来拜访老丁,听听他这个活历史的看法。
事实上也确实和老爹说的差不多,这些事在封国已经是众人皆知的秘密了。
只是老丁帮我确认了一下,皇子比烂这个传统是从三百多年前开始的,但新皇立旧皇死这事是从封国第一任皇帝开始便是如此,八百多年无一例外。
但不知怎么,本来是老丁一个人喝,聊着聊着我也喝起来了,正好还赶上赵佥事要见我。
我暗道一声晦气。
“帮我告个假,就说我身体有恙,不方便见赵佥事,等我下午好点了再去拜见赵佥事。”我对马亮说。
“牧大人哪里有恙?我好和赵佥事说明。”
“输卵管堵塞。”
马亮:“???”
“晦气啊,平时也没事,怎么我喝点酒就找我。”我和老丁抱怨着。
老丁嘬了一口酒,发出满足的声音:“怕什么?大不了去刑房领三马鞭而已。”
“……我只是嘴馋,又不是皮痒。”我心说就您老这身子骨三马鞭不得下去见太奶?
“丁老,你说这新皇确立,旧皇必死,这事怎么着也透着一股诡异,您有什么看法?”
“皇家的事我能有什么看法?”,老丁脸颊泛红:“这皇家为了保持神秘,这点事算什么?他们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他们就不怕后世出现不孝子孙,做出什么违背祖宗的决定?”
老丁打了个酒嗝:“要不然人家能当皇帝呢。”
老丁说的也有点道理,这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在前世世界,有一个名叫卡尔达诺的西方人,他是文艺复兴时期与达芬奇齐名的一位百科全书式的学者。一生写了二百多部着作,内容涵盖医药、数学、物理、哲学、宗教、音乐等。甚至还是概率论的创始人。
并且此人痴迷占星,常常夜观天象,甚至被当时罗马教皇皮乌斯五世赏识,成了宫廷占星学家。
有一天他突然心血来潮算起了自己的死期,结果还真给他算出来了——1576年9月21日。
结果到了那一天他发现自己吃嘛嘛香,身体倍棒。卡尔达诺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为了确保自己占星的准确性,爱惜羽毛的卡尔达诺选择了自杀。
命可以不要,但是我算的命不能不准。
正所谓:我命由我不由天,反向操作成神仙。
这么来看的话,这李氏皇族的确有那么点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意思,只是代代如此,让这皇位充满了血腥之气。
“牧大人,赵佥事说了,不管你哪堵塞了,必须马上疏通了去见他。”马亮又来了。
“……”
逃不了了,我不得已跟着马亮去了赵佥事那,张择、尚禾、白羽墨他们三人已经坐在那,看样子就等我了。
“怎么大早上就喝酒了?规矩也不懂了吗?”赵佥事闻着我身上的酒气皱眉道。
“回赵佥事,小人近日身体有恙,必须得拿二两白酒做药引,还必须得在辰时三刻服用,实在是迫不得已。”
他们几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但我如今的身份赵佥事也不好对我用刑,按品级来说他也只比我大一级了。
“罚俸一月,下不为例!”
“谢赵佥事。”
“牧参事,我仔细想了想,那位霍金先生说的话是对的,我们为陛下分忧眼里也绝对揉不得一点沙子。你把见到白沐霖拿枪的情况说一下,大家集思广益,想想怎么能拿到他的证据。”
接着我把我见到白沐霖拿枪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
当然我把地点改在了钱博家附近,反正白沐霖现在就在钱博家里,黄泥巴掉裤裆里,是不是屎他都得接着。
然后我只说我见他拿枪准备袭击别人,只恨我是普通人没有能力把他当场拿下,多么惋惜云云。
“大家对这件事怎么看,发表一下自己的想法。”赵佥事说。
“大人,我愿率虎卫全城搜捕,按照牧参事的描述,此人颇有特点,不出三日,必定将他缉拿。”
说话的是尚禾,这些日子他还一直在寻找研究者的线索,要为死去的王都统复仇,可惜一直没有进展,听到此事立刻就按耐不住了。
“不必找了,此人现在就在钱博府上。”
赵佥事说完把前天抓了白沐霖的事情又跟他们说了一遍。
“现在的关键是要拿到证据,没有证据怎么能随便去刑部尚书府上抓人。但要是有了证据,别说他是刑部尚书,就是尚书令府上也闯得。”赵佥事大义凛然。
尚禾眉头紧蹙。
“赵大人,既然如此,不如派人把白沐霖监视起来,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张择说道。
“我已经派人了,白沐霖自从进了钱府,就一直没有出来过,想必他现在也是惊弓之鸟。”赵佥事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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