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般忠心的狗,指望他向着旁人,不如指望江寻鹤一夜暴富来得利落。
明帝不过是一时兴起,想要来看看两人的长进,却不想正正好好听见了沈瑞那一通混账的论调。
若是私底下说说可也就罢了,左右满汴朝都知道他是个什么德行,可而今当着不知多少宫人,甚至还要加上江寻鹤这个“受害者”,不责罚一通怎么都是说不过去的。
理论很是冠冕堂皇,漂亮到明帝自己都没发觉心中的那点莫名生起的跃跃欲试。
“你这样胡闹算什么样子?”
明帝脱口而出后又觉着自己的语气大约是重了些,顿了顿才接着说道:“朕让你跟在太傅身边学习,那是希望你即便不能成才也总要磨一磨那些个野性子,你可倒好,仗着朕不能时时盯着你,在宫外兴风作浪,哪有半点世家子的样子!”
世家子是什么样?沈瑞可不觉着满中都的贵门之中就生出他这么一个没出息的纨绔。
可面上的周全总还是要给足的,沈瑞将语调拖长了些:“陛下也知晓臣不争气,沉疴弊病总归是难以祛除,今日之事也实在是难免。”
“照着你这么说,此事还要怪朕思虑不周了?”
沈瑞拢了拢手,语调显出些莫名的诚恳:“陛下如何会有错,依臣之间,大约是太傅不曾上心的缘故。”
他这话实在是荒唐,就连萧明锦都禁不住侧目,装作自己与沈瑞半点关系也没有的样子。
“胡闹,朕便是从前太惯着你了,才养你出这副性子来。”
沈瑞垂下眼,叫人瞧不清他的情绪,片刻后抬眼摆出副死不悔改的模样:“可臣一惯如此,何以江太傅到了中都,臣便处处叫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