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不想屏儿却上门来找她。 屏儿如今还未稳胎,三月不到呢她只叫一个小药童扶着上门来,周梨担心不已,“你怎么过来了街上那么多人,若是挤着你怎好”只赶紧叫她进屋子里坐下,生怕这三月带着几分凉意的风吹着她。 又打发小药童吃糕点。 只不过小药童年纪小,坐不住,吃了几块就去和安之在院中一起玩耍。 周梨从厨房里拿了金桂兰蹲的鸡汤,递给杜屏儿,一面问她“可折腾人我记得当时芹娘姐那会儿,吃什么吐什么。” 杜屏儿摇着头,喝了两口,似这些日子小韩大夫总给她变着花样喝汤,已经喝腻了,“我想吃些清淡的。” 周梨这里马上叫金桂兰帮忙做,才与杜屏儿说话。 杜屏儿却问她,“小八是怎么回事昨儿来找相公,我们还以为是你们这里出了什么事情,急急忙忙叫相公去,却是他家里。”但是诊治的却是一对陌生男女。 而且那家里全是孩子,乱糟糟的,也不见黄娘子的身影。 昨晚杜屏儿便要来的,却因太晚了。今早起来,又因昨晚没睡好,头有些晕,就拖到了现在。 周梨本还想着,黄娘子喜好清净,那般孩子该如何熬她那头疼的老毛病必然一直犯。起先还以为柳小八请小韩大夫过去是给黄娘子瞧头疼的老毛病,却没想到没见着黄娘子,那就是给巧儿她爹娘诊治了。 只是却也奇了,“莫不是当时出去了” 杜屏儿摇着头,“这倒是不知道,我只是这些日子在家中,也不晓得小八家里怎平白无故多了这许多人,特意来问的。”只不过也没见他在柜台上。 周梨这才将柳小八和卖花的巧儿看对眼的事情说了。 杜屏儿一听,一时急了起来,“这怎要得那巧儿不是个会过日子的人,从我到绣铺里去,就时常看着她在街对面,有时候觉得她不是卖花,是在卖人。” 又觉得自己这话说得不好听,怕周梨误会了自己是那种背后嚼舌根的人。 只忙解释道“我没有要骂她的意思,可她的确不老实,举止轻浮得很。我几次见着她朝那些体面的年轻男人身上撞,人家好心的扶她起来,她就那般矫揉造作的样子,虽不晓得说了什么,但看她当时两颊红云,怕说的不是什么正经话。” 周梨见她着急,忙笑道“我信你,元夕说她还往阿初身上撞了两回呢” 于是杜屏儿更着急了,“既然你们都晓得她是这般人,为何还不拦着小八” 周梨叹气,“哪里拦得住你如今说不见了黄娘子,怕是正为了这事儿叫他气走了。”又想着她一个女人家在外头,又没来这边,终究不放心,只让香附去打听。 却才晓得,那日黄娘子来他们这边,竟然是来告辞的,听说跟着一队行商,回了八普县去。 算着日子,这会儿该是到了。 周梨想,多半是叫柳小八气着,心死了才回桐树村的。 杜屏儿晓得了这些,见着黄娘子都被气走了,只觉得柳小八糊涂不懂事,难得这样一个真心待他的长辈,他自己不珍惜,反而将那巧儿一家接了家里来,弄得乌烟瘴气的。 也是为他气了一回。 反而要叫周梨来劝慰她,“不恼了,说到底也不是自家人,好些话是没有法子说的。不过这样也好,他非要将好好的日子过得稀碎,随了他去。你可要顾着自己的肚子。” 想着小韩大夫虽是个大夫,能照顾人,但他那医馆里也忙得很,便想着等过一阵子杜屏儿月份大了搬过来。因此与杜屏儿说着“他是个忙人,你过一阵子出进不方便,到我们这边来,我虽是什么都不懂,但还有香附姐她们。” 杜屏儿是有些心动的,但总觉得自己是嫁出去的女儿,哪里有会娘家待产的道理只谢绝了周梨的好意。 周梨也没有勉强她,只是不放心那小药童,和香附亲自将杜屏儿送回去。 过了几日,去安家那头吃酒,只见着那黄石祥这个新郎官一直都拉着一张脸,好似谁强迫了他一般。 周梨十分看不过,只觉得他实在不愿意,觉得娶了安娇娇委屈了他,拒绝就是了,从安家搬出去。 偏要答应,答应了又要摆着一张马脸。这就是典型的吃着娘奶骂着娘。 也亏得安娇娇看不见,不然那心里多烦躁。 于是她也不想在席面多待,只去了新房里看安娇娇。 安娇娇这婚事有些急促,周梨收到了喜帖才晓得她要成婚,也没来给添妆,今儿才算是给补上,拿了一对素雅的玉兰花簪子给她。 安娇娇道了谢,只坐在铺满了枣子的床